沈紅沅抬頭一看。
大隊長沈方西正帶著一群公安走了過來。
打頭的公安還是趙明淮。
很快,眾人便走到了沈紅沅這邊。
大隊長率先出聲質問。
“好端端的,乾啥子一言不合就乾仗?”
“吃飽了撐的?”
薛瓊花深知告狀要搶第一的道理。
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眼淚。
語氣戚戚然說道。
“大隊長,趙隊長,你們要給我老閨女做主啊。”
“劉冬草這個惡毒婆娘在大隊裡到處傳四元和楊建仁亂搞男女關係,造謠我閨女上醫院打孩子。”
一旁的沈方南也上前緊緊拉住沈方西的手。
“二哥,你侄女要被欺負死了。”
“流氓罪可是要被拉去批鬥的。”
“這娘們是要四元的命啊!絕對不能放過她!”
薛瓊花又一臉苦瓜相地接過話。
“我家老閨女長得貌美如花,為人落落大方,能說會乾,還是綠水大隊一枝花。”
“現在名聲全被她敗光了。”
“以後找不到好男娃怎麼辦?”
兩口子一前一後拉著沈方西不停地訴苦。
一旁憨憨的沈紅國也跟著添了一把火。
“二大爺,草嬸子還說咱家亂用大哥的軍人身份作威作福。”
趙明淮和跟著來的公安眼神都變冷了許多。
但這是綠水大隊,負責的人是大隊長,得先看看情況。
所以趙明淮的目光看向大隊長。
而此時的沈方西一張黝黑的臉本來就十分生氣。
聽到劉冬草汙蔑大侄子就更憤怒了。
這可是他的親侄女和親侄子,為人怎樣他還不清楚。
再說了楊家這事兒他全都知道。
劉冬草這潑婦眼紅彆人愛造謠臭毛病又開始犯了。
於是,他板著臉,語氣高昂地開罵。
“劉冬草,你是不是瘋了?”
“沒憑沒據你就開始造謠,是不是臭糞吃多了?”
“沒有紅旗這樣的軍人在戰場灑熱汗拋熱血,不畏生死,保護國家和人民,你還能在這裡吃飽喝足胡咧咧?”
“摸摸你的良心吧,真是不知死活,什麼話都敢說。”
此時,劉冬草早已被二狗攙扶了起來。
她扶著受傷的腰,扭著傷痕累累的身體。
慘不忍睹的臉上青青紫紫。
本來就夠磕磣了,這下子更嚇人了。
她痛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一邊呲牙咧嘴地喊痛,一邊不服氣地辯解。
“大隊長,冤枉啊!”
“我沒說沈紅旗,我說的是薛瓊花。”
“你可不能偏心你親弟弟一家。”
“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人是我。”
“再說了,我確實看到你侄女和楊家小子都上山了啊。”
“一晚上過去,你侄女從醫院回來,楊家小子被抓。”
“那誰知道他倆是不是乾啥醜事了。”
“”
劉冬草強行辯解。
仍舊像滾刀肉一樣死不悔改地胡編亂造。
然後在大隊長沈方西極具壓迫的視線中。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到沈方西臉色難看。
她還梗著脖子不知死活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哼,我本來就沒錯,薛瓊花一家子打人那麼狠辣,看著就不是好人,人家楊老爹那麼老實能乾,為人善良,能乾啥壞事”
聲音雖小,但耳靈的沈紅沅和其他人都聽得十分清晰。
沈紅沅明亮的星眸閃過一絲精光。
目光灼灼地盯著皺巴著臉不服氣的劉冬草。
一旁的沈方西當然不可能隻聽兩麵之詞。
他和記分員沈田棟朝著圍觀群眾一一問過去。
公安局副隊老高也熟練地領著幾個公安上前詢問。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