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地,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事物,說著不同的話。
卻感受著同一片心悸。
此刻萬物無聲勝有聲,醫院隔離室下麵不知道什麼樹的樹葉旋轉著墜了幾片。
輕飄飄的如滄海一粟,墜在地上,無人在意。
祁不折脖子上戴著抑製項圈。
他好瘦,好想抱他。
祁不折好像在那個位置上待了好久好久,久到裴冽想走過去,抱住他,親吻他。
裴冽確實也走了進去。
少年聽到動靜,轉頭就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祁不折驚訝道“裴先生?你怎麼來了?”
裴冽小心的走過去,說“我走過來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先不說他的信息素對祁不折根本不可能有攻擊性,就說他身上現在就沒有一點alpha信息素的味道,所以祁不折不會受影響的。
他出來選擇在醫院度過易感期,其一是為了安全,不抱僥幸心理,其二,也不過是為了冷靜,真的冷靜,昨晚的事太炸裂了,他現在想起來小心臟還會撲通跳。
祁不折搖搖頭,老實答“沒有。”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啊?”
“當然是來找你的,為什麼不回彆墅去?”裴冽選擇回他上一個問題。
至於如何知道祁不折在這裡,是因為比較巧的,他的發小是這個醫院的醫生,瞧見了祁不折,所以就很八卦的給裴冽發消息,調侃他,怎麼讓自己的伴侶出來自己度過生理期呢?
裴冽養了人,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但認識祁不折的卻隻有那麼幾個,實際上,從一開始,裴冽見到這個少年後,就把祁不折保護得挺好的。
祁不折見他不回答為什麼知道自己在這裡這個問題,也不在意,把腿放下來“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貿然回去,不好。”
祁不折還沒和這人自來熟到這個程度,而且也沒打算答應這人之前的條件好不好。
他去了裴冽家,豈不是變相的答應了這人麼?
祁不折才不傻。
可裴冽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
他覺得祁不折不答應自己也沒關係,他就是……就是剛剛看到祁不折一個人坐在這裡,一個人……
他突然好難受,冷峻的眉到現在就一直沒鬆過,對外的冷漠無情,此刻天崩地裂的隻有他從未體會的憐惜。
裴冽不是什麼小年輕了,可是,他卻因為這個場景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心疼。
男人走過來,突然在神情柔和的祁不折麵前蹲下。
祁不折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手就被抓了起來,然後落到男人的臉上。
他的手一抖,表情有些無措,“乾,乾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