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幼子,標準紈絝一枚,眠花宿柳,名聲在外。
待他滿十六歲之後,魯國公府傳出想要相看女孩的風聲。
結果,接下來的大半年,京城的貴女們紛紛定親、嫁人,動作一個比一個快。
沒辦法,誰都不想找這麼一個男人,還不如絞了頭發出家。
小兒子出生的時候,魯國公連孫子都有了,他常年在外,幾年也見不到兒女一次。
等他發現小兒子已經長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卻毫無辦法。
而且,肅王私下去見了魯國公,翁婿二人一番密談。
從那以後,魯國公對小兒子徹底放手,也不再管束他。
隻是再三告誡兒子,吃喝嫖賭都可,卻絕不許欺男霸女,淩辱百姓。
說白了,你要敗壞家業,你要貪圖享樂,隨便你,但你不能給家裡招災惹禍。
這也是肅王說的,說魯國公一家功高震主,難保不會被有心人上眼藥。
有這麼一個任誰提起來都忍不住搖頭的兒子,說不定是一件好事。
至此,這位小公爺在紈絝之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他確實沒做過太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正如李氏所說,好人家都不會舍得把精心教養的女兒嫁過去受罪。
而那些低門小戶的,魯國公府又看不上。
於是,肅王妃最近一直十分操心幼弟的婚事。
她辦了好幾次賞花宴,也有選弟媳的意思。
永寧侯自覺掌握了上位密碼。
想想看,把侄女嫁給肅王的嫡親小舅子,彆的不說,肅王妃為了自己弟弟的幸福,還能不往死裡吹枕邊風?
“風流又不是下流,等成婚了就收心了。魯國公那是什麼人家,你居然嫌棄上了,我還怕人家看不上芙兒那丫頭!”
永寧侯瞪眼。
要不怎麼說女子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男人在外麵快活快活而已,不過是逢場作戲,哪裡就至於影響婚配了!
終於明白他在打什麼算盤,李氏輕嗬一聲。
“侯爺高瞻遠矚,妾自愧不如。不過,這事還是侯爺去和二弟商量吧,妾要回去侍奉老夫人了,二弟妹昨晚守了一夜,今兒該讓她歇歇。”
和薄氏做了十幾年的妯娌,李氏對這個弟妹挺滿意。
薄氏雖然出身不顯,但性情柔和,從不和她爭搶權力。
而且,人家自己嫁妝豐厚,乾不出從公中摳挖銀錢的事情。
兒女都是心頭肉,將心比心,同樣也有女兒的李氏不想摻和這件事。
永寧侯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夫人辛苦”之類的話,然後便哼著小曲兒,去後院找某個姨娘去了。
被打上主意的薑芙正在看狀元遊街的實況轉播。
知道她出不了門,錯過了精彩畫麵,這也是小爆給她的福利。
薑芙趴在床上,邊看邊和它討論“陸硯進了翰林院,算是正式踏入朝堂,這麼一想,我還有點小激動。”
小爆忽然正色“彆激動了,你大伯要把你賣了。”
一聽到魯國公府,薑芙就知道,該走的劇情果然來了。
按照原著,她及笄之後的第二個月就嫁進魯國公府,可惜婚姻不諧。
等永寧侯府倒台,婆家直接以“無子”為理由,將她休棄。
說到無子,薑芙胃裡一陣翻湧。
“那個小公爺惡心得要死,最喜歡玩多人運動,一根蘿卜不知道捅過多少坑,哪個好女孩願意給他生兒育女?”
還有臉說她無子,想象被他碰一下,她都想吐。
“沒關係,既然你穿來了,那就努力修改劇情。”
小爆適時地進行鼓勵“陸硯中了狀元,你不得表示表示?”
薑芙垮著個批臉,有氣無力地試探“那就……隨二兩銀子?”
小爆虛空給了她一拳。
婢女的聲音在簾子外響起“姑娘,有人送了一個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