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_非人類夫君_思兔 

第 47 章(1 / 2)

非人類夫君!

入夜後,山風陣陣,樹影晃動,發出簌簌聲響。

夜晚的龍泉山寂靜無聲,安靜得仿佛不存於人間。

除了巡邏的人,其他人都已經進入支好的帳蓬歇息,養精蓄銳,為明日到來的惡戰作準備。

季魚睡得並不安穩。

體內的詛咒總在提醒著什麼,心口發燙,熟悉的病痛開始蔓延。

自從江逝秋入幽冥為她遮掩陰鬼命後,身體裡那種無時無刻肆虐的疼痛開始減輕,直至最近這兩個月,是她這輩子過得最輕鬆的時候。

然而在抵達龍泉山後,熟悉的病痛漸生,向四肢百骸蔓延。

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裡複蘇,時刻提醒她,提醒她的身份,提醒她要去做什麼

季魚下意識蜷縮起身體,以此抵擋那股可怕的疼痛,杜絕那震耳欲聾的呼喚。

她就是她

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意誌,令她違背自己的意誌。

“娘子,很疼嗎”寂靜的黑暗中響起男人的聲音,莫名地透著幾分陰戾。

季魚不語,隻是本能地往他懷裡靠了靠。

他的懷抱很溫暖,源源不斷的暖意包裹她的身體,緩解體內的疼痛。

江逝秋將她冰冷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裡,試圖溫暖她。

不過須臾,她的身體如同冰塊般,仿佛連汗水都是帶著寒氣。

好半晌,季魚終於緩過來。

大概是難得輕鬆兩個月,突然病痛爆發,方才會一時間有些受不住。

“江逝秋”她輕聲呢喃,“我好多了。”

如今她已經隱約明白為何靠近他時,能緩解她體內的病痛。

這病痛是詛咒帶來的,江逝秋是來自幽冥的某位尊者,本身就帶有幽冥的氣息,隻要在他身邊,多少能影響詛咒,緩解她體內的病痛。

江逝秋摸了摸她的額頭,摸到一手冷汗,拿帕子給她擦汗。

“阿魚,再忍忍。”他吻了吻她冰冷的臉頰,聲音陰冷森寒,“很快你就會好了,不會再疼。”

季魚輕輕地嗯一聲。

她抓住他溫暖的大手,像是在汲取這隻手的溫度。

或許她汲取的不是他的體溫,而是他身上來自幽冥的氣息。

身體的病痛發作,季魚實在睡不著,索性起身,換了乾淨的衣物,從帳蓬走出去。

江逝秋知道她身體難受,沒有勸她繼續睡,陪著她在月下散步。

負責巡邏的人看到這兩人大半夜不睡覺,居然出來散步,實在一言難儘。

他們這是有病不成

不過這兩人睡不睡他們也管不著,隻看了一眼,便由著他們了。

圓月高懸,許是因為子時已過,中元節到來,那輪圓月周圍似乎染上一層不祥的血光。

季魚看向夜色中的龍泉山。

月光如水,然而整座山卻像被黑暗吞噬,月光無法穿

透那片黑暗,隻能看到一個隱約的輪廓。

靜靜地看了會兒,季魚收回視線。

正好他們散步到關押著陳青轍的馬車,車門緊閉,且在門窗上貼了不少符籙。

龍泉山不僅對季魚有影響,對陳青轍亦是如此。

因為陳青轍已是半妖半鬼之身,當他來到此地,受到龍泉山的影響,讓他力量大增,國師隻能在馬車上多加重符籙以防萬一。

守在馬車前的兩名鎮妖使見他們過來,身體緊繃起來。

對於季魚這個妖鬼的容器,這些人始終抱持著懷疑的態度,無法完全相信。能彼此相安無事,除了國師未曾發話,也有江逝秋的原因。

隻要江逝秋在的一日,明確站在她這邊,眾人也不好對她太過無禮。

一名鎮妖使問“江大人,季少主,有什麼事嗎”

季魚道“我有點事想問陳青轍。”

鎮妖使有些為難,“這”

他們很想說,要不等明天再問行不行現在這麼晚了,他們也不好去請示國師。

隻是沒等他們開口,就見江逝秋上前,揭開車門上的符籙,直接將門打開。

兩個鎮妖使“”

有這麼一個任性又妻奴的指揮使,他們能怎麼辦也很絕望啊

現在去通知國師明顯來不及,兩名鎮妖使隻好瘋狂給巡邏的人作手勢,意示他們過來幫忙。

不怕彆的,就怕如今力量大增的陳青轍暴起,趁機逃跑。

這一晚,陳青轍同樣沒有睡,在季魚他們過來時,他就知道了。

等到江逝秋將車門打開,季魚進入馬車後,他壓抑地問“你們過來做甚”

季魚上車時,看到陳青轍坐在馬車最裡麵,背靠著車壁。

馬車裡的光線很暗,不過除妖師的夜視能力都很不錯,季魚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黑色經絡蔓延得更多,在他臉上、脖子和手等地方縱橫交錯,妖詭邪惡。

陳青轍身上的氣息也越發危險。

季魚靜靜地看他,問道“是不是很難受”

陳青轍不語,他暗暗咬緊牙關,不想在她麵前示弱。

當年季魚對年幼的他下狠手時,兩人注定這輩子當不成姐弟,原本就薄弱的血脈親情由此斬斷,隻剩仇恨。

或許是當初太過絕望,他深深地記住那種瀕臨死亡的痛苦滋味,以至於直到長大後,每次見到她,無法壓抑心中的恨意,忍不住挑釁她,想看她出醜,想讓她也經曆自己曾經的痛苦。

若是能親手殺死她,那就更好了。

季魚見他不吭聲,也沒在意,像是在欣賞他的痛苦。

這副冷靜到冷酷的模樣,再次刺激到陳青轍,他最恨的也是季魚這副模樣,當年她差點殺了自己時,她也是如此。

“滾”他咬牙徹齒,恨聲道,“你給我滾當年我尚且年幼,力量不如你,差點被你殺死是我活該如今我擁有妖鬼之

力,一旦妖鬼降臨,第一個殺你妖鬼絕對會將你吞噬”

說到最後,他哈哈大笑,一臉暢快之色。

季魚哦一聲,突然說“我的記憶被人抹去了,其實我一直不記得自己有殺過你。”

“”

陳青轍的聲音截然而止,雙眼染上猩紅,眥目欲裂,凶戾地瞪著她,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說什麼”

季魚平靜地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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