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在假裝火燒了端氏鎮糧草後隻留了幾個眼線在端氏鎮監視對岸的團丁,然後便和郝永忠部哨騎隊一道往端氏鎮以北十裡處的楊家莊轉移。
畢竟他們手上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萬一被張道濬察覺他們人手不足,直接帶兵強行渡河給攻過來那就不妙了。
這行軍打仗當持以謹慎的態度,所以王鐵裝完逼之後也就果斷的潤了。
對於劉體純率部即將抵達竇莊的消息王鐵這邊也是全然不知,這劉體純派進太嶽山中給王鐵送信的弟兄也沒有把信給王鐵送到位。
所以王鐵在不了解劉體純情況的前提下才從端氏鎮撤離,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通過留守在端氏鎮的弟兄知道了這個消息。
而與此同時親軍司的其他部隊也都陸陸續續抵達端氏鎮附近,在第二天中午親軍司的部隊全體集合完畢後,王鐵在下午率部渡河抵達了竇莊。
竇莊北門外。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隻見竇莊北門外一群馬賊騎著馬慢步向著竇莊北門這邊跑了過來,這群馬賊甲仗齊整人馬雄壯,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馬賊。
而在竇莊的北門外此時也聚集了不少反賊,這些反賊分列成兩個大方陣,一左一右列陣相迎。左邊的就是周兵的左營,右邊的即為劉體純的前營。
這兩位管營都在方陣的最前列,但相比於英姿勃發神清氣爽麵目表情積極向上的劉體純,另一邊的周兵那是臉上就是一個苦瓜臉滿臉的愁容就像是一副死人臉一樣。
兩邊的士兵也都差不多是一樣的,左營這邊一個個的都無精打采的看著士氣非常低落,而前營那邊則是個個都朝氣蓬勃士氣極為高漲。
“大帥來啦!~”
“屬下拜見大帥!”
待王鐵帶著親軍司的弟兄騎馬過來之後,所有的鐵營弟兄們都行以持械禮向王鐵敬禮喊道,在馬上的軍官也都紛紛下馬上前抱拳行禮。
“諸位兄弟免禮!”王鐵見狀也下馬對著大夥們抱拳行禮。
“謝大帥!”
隨後王鐵便對上前而來的一眾軍官命令道“把總以上留下來,各司管隊、管哨把弟兄們帶回營房歇息!”
“遵命!”
隨後各營的管隊、管哨開始整隊將手下的弟兄們帶回堡寨中休息,過來大概一刻鐘後北門外就隻有鐵營的幾十名軍官,以及王鐵的老本兵。
而此時在竇莊北麵城牆上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城牆上麵站滿了來看熱鬨的弟兄,大夥們都知道這左營管營周兵今天可能要遭殃了,所以便出來想瞧他的笑話。
王鐵抬頭看見城牆上站著那麼多人看熱鬨心中有些不爽,麵目表情有些難看,一旁的王小靖立馬會意。
隻見王小靖騎馬道城牆下拿著馬鞭指著上麵罵道“他娘的一群狗日的東西!半盞茶的時間不給老子滾下去,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浸水籠子丟到沁水河裡去喂魚!”
在城頭上看熱鬨的弟兄一聽王小靖這話便嚇的趕緊跑路,畢竟這王小靖說浸他們水籠子那可是真浸他們的水籠子。沒過多久城頭上看熱鬨的吃瓜群眾都被嚇跑了。
這周兵畢竟是鐵營的管營,即使是犯了大錯,該有的體麵那也得有,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來看他笑話的。
待清完場後王鐵的親軍司弟兄們在北門外的空地上圍成一個圓,圓心處便是鐵營當前的一眾中高級軍官。
雖然犯錯的是周兵,但是此時大夥們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幸災樂禍,相反表情都非常的嚴肅,因為王鐵的那臉色黑的是讓人看著心發慌,所以大夥們即使想幸災樂禍也隻能在心底偷著樂。
緊接著隻見周兵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痛哭流涕的將腦袋磕在地上對王鐵認錯道“屬下有罪!還請大帥責罰!”
隻見王鐵突然拔出了腰間的雁翎刀將其托在地上往前走,王鐵因為昨天的一陣廝殺身上衣服的血跡還在滿身的都是血汙,他的這個行為和他的這副模樣看上去極為的滲人。
在周兵身後的一眾軍官見如同死神一樣的王鐵拖著刀緩緩的走過來,一個個的嚇的都往兩邊退,留出了一片空地來讓王鐵砍人。
而此時的周兵心臟那是已經從肚子裡跳了出來,雖然他是跪在地上頭低著的,但是從眼角的餘光還是能看到王鐵向他走過來。
況且剛才拔刀的聲音有那麼的響亮,而且那拖刀的聲音他也是能夠聽的出來的。隻聽著那拖刀的聲音外加那王鐵的腳步聲,周兵聽著就像是閻王爺的腳步在向他走過來。
這個時候的周兵心想今天估計是凶多吉少,而此時雖然命在旦夕他也不敢反抗,畢竟這裡這麼多人,但凡他敢有任何的異動,估計就是一群人衝上去把他砍成肉醬,所以也就隻能任憑王鐵裁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在王鐵拖刀往前走的同時,在他身後的李子健、王小靖、楊雄等人也都跟了上去,並且眼神都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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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兵這家夥的武力值可不低,目前來說應該是鐵營武力值最強的人,所以為了防止周兵暴起奪刀反殺王鐵,幾人都緊隨其後跟著。
當然,同時這也是為了防止王鐵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因為關於周兵的處置營中意見不一,但是大夥們都不希望王鐵殺了周兵,畢竟誰能保證自己不犯個錯呢?!
就這樣王鐵走到了周兵前麵兩三步的位置,隻見王鐵做出了一個讓大夥們意想不到的舉動,王鐵將雁翎刀直接丟到周兵的跟前。
然後王鐵指著周兵怒吼道“狗日的東西!你不是能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