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公子所在的門板被圍的嚴嚴實實,從
外麵壓根看不到甘家公子的情況了。
羅管家帶白大夫和陳大夫去換了一身乾淨衣裳進來。
明儀道:「口鼻遮住,頭發遮住。」
「明白。」
兩人看向羅管家。
羅管家無奈喊人送來了足夠的乾淨白布,撕開後一人一塊兒遮住頭發和口鼻。
明儀也不例外,全副武裝;做好這些後,她走到了水盆前淨手,銀針、縫合工具消毒。
做好一切,她才帶著工具和備的藥進入白布內;隨之進去的還有白大夫、陳大夫二人。
「小娘子,需要怎麼做?」陳大夫的眼神在縫合工具和門板上的甘公子身上來回晃。
「我來就行。」
明儀沒打算讓他們打下手,親自動手清洗甘家公子的腿;傷口一旦清洗之後,凝結的血痂沒了,雙腿開始血流不止。
白大夫和陳大夫都是一急。
是個人都禁不住這麼流血,再流命都保不住了。
他們剛要開口,但見明儀已經施針止血;傷口上的血液流速減緩,明儀反複清洗。
兩條腿呢,忙活的有條不紊,累卻不敢分心。
傷口洗淨,羅管家再次歸來,帶來了洗好的羊小腸的薄膜;明儀先給它消毒,時間上來不及,隻能簡單處理一下,隨後縫合甘公子的雙腿。
這是精細活兒,當下沒有相對的儀器,她靠的隻有些許神識才能看清腿上的經絡。
而她嫻熟的手法,讓白大夫和陳大夫驚訝不已。
她好似不用仔細看,隻憑本能就能知道甘公子斷裂的筋脈該怎麼縫合;他們親眼目睹一個小女娘縫合一個斷腿之人的雙腿,縫好之後塗上,又目睹她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幾片黑灰色的藥片碾碎敷在傷口上。
她的土黴素片是提取到了極致,藥效發揮到了極致的土黴素。
撒上後不僅能消炎,還能防止縫合的傷口發生病變。
「好了!」
該包紮的包紮好,取下小腿上的銀針放進針囊,明儀解口罩,取下頭上的白布。
白大夫和陳大夫這才看到她滿臉薄汗,被纏過白布的位置,頭發已經打濕。
然,他們二人不便開口問候,隻能默默在旁邊看著。
醫治結束,白布被挪開,白大夫、陳大夫、羅管家等人被明儀打發出小屋。
屋外,一行人靜靜望著她細細淨手。
等她洗完手,看著她用乾淨的毛巾擦手,陳大夫對她展現出的豐和手法心癢癢,迫不及待邁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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