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將劍收了起來“我不殺你。”
鄧恢睜開了眼睛“你不殺我,為何?”
“我需要你幫我。”任如意開口道,“我要進宮。”
鄧恢站了起來,他看著任如意“任左使,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因為,你不是愚忠。”任如意看著鄧恢道,“你心中也對安帝很不滿吧?憎恨他的濫殺、憎恨他的喜怒無常、憎恨他不將人命當一回事。”
“朱衣衛,不過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罷了,哪一天他不開心了,把這些工具都扔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任如意接著說道“我在安國,立下的汗馬功勞,尚且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鄧指揮使你猜,下一個落得如此下場的人,會不會是你?”
鄧恢自然知道,任如意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他手上被安帝用劍刺穿的傷口,還沒愈合。
他是在憎恨安帝,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而且,比起任辛衛安國立下的汗馬功勞,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比肩。連如此的任辛都會被陛下下令抹去,像他這種微不足道的指揮使,又算得了什麼呢?
鄧恢看著任如意道“你想我如何幫你?”
“帶我去見安帝。”任如意回道。
“好。”鄧恢答應了。
“噗嗤”一聲,任如意刺了自己一劍。
“任左使!”鄧恢看向了任辛。
任如意將劍拔了出來“無礙。安帝疑心太重,我身上無傷,他是不會信你的。”
鄧恢敬佩的看著任如意雖然任辛是女子,但是她要比一般的男子更狠、更有氣魄!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寧遠舟他們,也已經準備動手了。
安都六道堂分部的人,在街道上點燃了煙花,朝著東湖草舍的方向放。空中綻放著五彩斑斕的煙花。
那在岸邊巡邏的將領聽到了聲響,抬頭看了看,隻是一些煙花而已,便開口道“繼續巡邏。”
寧遠舟、元祿、柴明、錢昭和孫朗五人已經穿好了夜行衣,躲在東湖岸邊的草叢裡了。
而於十三,借著紅香樓花魁的生日,放了一堆的孔明燈。那些孔明燈飄向了東湖草舍。
“將軍,你看。”那些巡邏的守衛看見了天空中一堆的孔明燈,連忙喊著他們的將軍。
“叫嚷什麼?看見了異物還不將它射下來?”那將軍連忙開口道。
“可是,”一名手下開口道,“將軍,這隻是對岸的紅香樓放的孔明燈而已呀。”那名守衛知道,今日恰好是那紅香樓花魁的生辰。
“不管是什麼,統統給我射下來!”那將軍開口道,“要是梧帝出了什麼差錯,我們都得掉腦袋!”
說著,那將軍便招呼身後的弓箭手“把那些孔明燈都給我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