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剌王明白納蘭右慈是什麼意思,他們和夏國接觸,如果不甘心投降的話,就必須準備下一步進攻了,而且動作一定要快,不能等到夏國開始進攻了,他們再有動作,那就有些晚了。
他知道情況緊急,就凝重的問道,“右慈,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納蘭右慈目光一直在離陽的堪輿圖上巡視,聽燕剌王詢問,他也就指了指東越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要快速出兵,把東越幾州給拿下來。”
燕剌王愣了一下,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真的要這麼做嗎?那我們可要麵對廣陵王了。他手下的盧升象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納蘭右慈卻不在意的說道,“他再不好對付,也比王躍容易多了。”
燕剌王皺起眉頭,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可是如果我和廣陵王拚了個兩敗俱傷,到了那個時候的話,不就等於是幫了夏國的忙了嗎?”
納蘭右慈搖搖頭,很凝重的說道,“徽山在那邊!”
燕剌王愣住了,他就有些狐疑的問道,“我不是特彆明白,徽山雖然掌握著天下水路,可是為了徽山,就得罪廣陵王,這恐怕不好吧。”
納蘭右慈卻搖搖頭,很是凝重的說道,“我們也不一定要和廣陵王作對,我們也可以和廣陵王聯合,清除了其他幾位藩王之後,我們合兵一處,一起把徽山給圍下來。”
燕剌王看納蘭右慈目光一直留在徽山之上,就皺著眉頭問道,“我還是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納蘭右慈看燕剌王不懂,就笑著解釋說道,“靖安王其實在王躍麵前根本就沒有資格談談,可是他這次卻親率青州的大軍去了蜀江,還偏偏就能夠和王躍談了起來,你不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嗎?”
燕剌王琢磨了一會兒,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是說,靖安王在提醒王躍,他想要順利的迎娶徐渭熊,就必須安排好他?”
納蘭右慈點點頭,很鄭重的說道,“應該就是這樣,既然為了徐渭熊,王躍可以答應靜安王的條件,那為了軒轅青鋒,夏皇是不是也會答應我們一個條件的?”
燕剌王恍然大悟,就很激動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控製了徽山之後,就相當於拿到了一個保命符。”
納蘭右慈點點頭,他很是凝重的說道,“不僅僅如此,拿下了東越,我們如果和王躍談崩的話,就可以去找王仙芝談談。
想來王仙芝這個天下第二,絕不是浪得虛名,沒準兒就能幫夠我們拿下王躍,即使拿不下,讓王躍無暇分身也是可以的。”
燕剌王看到了這麼多拿下東越的好處,覺得為了這些得罪廣陵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問道,“那我們將來和王躍談什麼?難道也像靖安王一樣向王躍談稱臣嗎?”
納蘭右慈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天下這麼大,想來王躍應該不在乎把南疆讓給我們,畢竟那裡本來就不是中原土地。
隻要我們有了土地,好好的經營,將來中原有變的話,我們隨時可以回來!”
燕剌王歎了口氣,就很鄭重的向著納蘭右慈行了一禮,說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交給先生了。”
納蘭右慈站起身來,向著燕剌王回了一禮,然後才很鄭重的說道,“必不負王爺所托!”
燕剌王下了決定之後,就派出了大軍,以雷霆之勢席卷了東越,他們一邊快速的整頓軍務,一邊給廣陵王去了信。
……
廣陵王府
廣陵王已經明白東越在燕剌王手裡已經成為事實了,讓他心中很是憤怒。
他看了一眼自己麾下的謀士,皺著眉頭問道,“燕剌王提議我們劃江而治,不知道諸位有什麼想法?”
盧升象很是鄭重的說道,“王爺,我覺得可以,咱們現在也沒有實力一統天下,不如趁機占領兩淮和江南,北拒遼王,南擋燕剌王。
至於西麵的靖安王,暫時不足為慮,等夏國和他們有了結果,我們也已經控製了兩淮和江南了。”
廣陵王被這個宏圖說的,也有些心動了,心中的怒氣也小了一些。
不過,他沒有馬上決定,而是看向其他幾個謀士,他就皺著眉頭問道,“各位以為如何?”
其中有一位謀士馬上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王爺,我們覺得盧將軍說的有理,隻要我們動作更快,就能控製更多的地盤,也能夠征來更多的兵馬。”
這位謀士起了個頭之後,馬上就有另外一個謀士說道,“王爺,我覺得可以聯係一下靖安王,試探一下他那邊的想法,如果能夠劃定界限,對我們來說也是很有利的。”
廣陵王聽了這話之後,也就很鄭重的說道,“既如此,你就去一趟青州!”
他說完之後就對盧生像說道,“盧將軍,至於搶奪其他州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