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捂著臉被嚇了一跳,剛想湊過去屁股上又挨了腳狠的,嘰裡咕嚕滾到兩米外。
來不及阻止的倫納悄悄放下手。
“哎呦我靠誰啊!怎麼……馬克少爺?!”
不知何時出現在屋裡的馬克換了身暖色的休閒服,冷眼斜睨他。
估計是情緒穩定下來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特地換了身更為溫柔的色係來拉近關係。
齊明在這會功夫已經吃掉了三顆拳頭大的能源石。
饑餓的感覺不再那麼強烈,取而代之的是後背多出來的東西。
餘光看見粉色的毛茸一閃而過,齊明轉過頭。
“這粉色的是什麼玩意啊……是你們的……嗎?”
從雌蟲乾脆啃能源石的畫麵回過神。
屋內的幾位雄蟲看向那對雌蟲背後長出的翅膀,眼神格外熱切。
從肩胛骨探出足以長至小腿處的翅膀,出現的極為突然。
在能源石補充後。
它隻用了短短幾分鐘,就從巴掌大生長為可以遮蔽大半身體的長度。
沒有斑斕的色彩,也有彆於大部分昆蟲光滑透明的翅膜。
那是一對像絲絨毯般柔順,嫩粉中帶著條奶酪黃斜紋的翅膀。
看上去就不夠堅硬也不夠鋒利,但是和小雌蟲很配。
光是用目光在上麵遊移都能感覺這有多好摸。
被熾熱目光盯著的翅膀畏縮的輕微收攏,齊明抬起頭注意到雄蟲們。
這群在他麵前善於偽裝的雄蟲們突然撕破偽裝,貪婪渴求的目光吐露出皮囊裡的汙穢。
不管是主宰一族的雄蟲還是微不足道的小兵都在看他。
這四張麵孔上都是統一的麵無表情,蒼白到像張薄如蟬翼的紙。
除了戰鬥,蟲族很少會放出自己的翅膀和尾鉤。
很多蟲族就是靠翅膀摩擦的聲音來吸引配偶,尾鉤除了充當武器外還連接著部分臟器。
上麵覆蓋的絨毛極其敏感,具有特彆含義的蟲族特征露在外麵,無疑是一種更隱晦的信號。
攻擊,或者……對你有好感。
對比毫不知情的初生蟲母犯了大錯,莽莽撞撞在狩獵的範圍內遊蕩。
他們知道自己是蟲母吧?
知道,還是不知道?
這都不重要了。
齊明伸手在床上摸索著能蔽體的被子或床單。
可床上乾淨的可怕,什麼都沒有。
他想將那對翅膀藏起來,突然多出的東西不僅擋不住視線,還招惹了更多危險。
如果你做過不穿衣服的夢,大概就能理解那種羞恥感了。
“砰!”
首先被趕出房間的就是實力低微,地位又不夠高的醫療兵。
他帶著工具戀戀不舍的離開房間。
回頭就看見德雷克和倫納跟在身後出來。
“不是,你倆怎麼也出來了?”
德雷克垮著臉言簡意賅道:“打不過,就這樣。”
醫療兵在心底大逆不道的暗罵兩句廢物,然後詢問起他最關心的問題。
“那雌蟲怎麼辦?你們不是剛將他從馬克少爺手中拯救過來嗎,萬一再嚇到豈不是又要生病。”
“所以我倆就在門外守著,堅決不離開一步!”德雷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
這就是他的守護方式!
什麼馬克少爺都不能打消他守護小雌蟲的決心!
媽的神經。
倫納將手握成拳抵在嘴邊,掩飾性咳嗽兩聲,腳下也紮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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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富宮的世界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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