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內。
“你還好嗎?”
“我隻想過來和你說聲對不起,之前那副樣子恐怕嚇到你了。”
馬克側過臉,帶著侵略性的眉眼柔和幾分。
原本帶著尖銳鉚釘的腰帶,亦或是上身黑色的夾克外套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淺棕色的連帽衫和長到腳麵的闊腿褲。
新衣削弱了不少雄蟲身上陰鷙病態的氣質,強烈的對比竟然顯出幾分可親。
齊明將背後的翅膀當做毯子拉至身前,悄悄向後挪動屁股。
“我挺好的,就是發燒了一會。”
才怪。
就是突然熱的要死,又餓了個半死。
頭發瘋長,背後突然冒出來對毛茸茸的大翅膀!
除此之外哪裡都挺好的。
這言不由衷的疏離態度好像傷到了他。
馬克身形晃動向後踉蹌幾步,垂下眼簾掩住眼眸深處的難過與自嘲。翻湧的苦澀在舌根處擴散,令人窒息的裹挾著他。
【他好像要碎了,不過我看不出這是不是演的。】
“我也覺得。”
這種等待宣判,小心翼翼的樣子到底是讓齊明有些於心不忍。
對不能自控的精神病人還是要體諒些。
“過來吧,隻要你不再像之前那樣突然狂笑就好。感覺怪可怕的。”齊明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馬克腳步躊躇,乖順的坐在旁邊,與齊明中間隔著一個身位。
溫暖的觸感突然靠近,紅色的短發上落下一隻手輕柔撫摸。
也許這些雄蟲隻是病的很難受,齊明懷揣著憐憫的心情,有些希望他們能好起來。
那雙粉色的眼睛瑰麗溫柔,青年拖著一頭已經長直腰間的長發坐在潔白的床上。
大片的金粉交錯,翅膀像披在肩上的精致華衣,閃耀奪目。
雄蟲情不自禁的想向他靠近、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