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塔看向走廊邊的石像,被工匠用工具雕刻的麵容因為雨水的衝刷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低斂的眉眼柔和靜謐,雙手合十至於胸前靜靜祈禱。
中間的石道被雨水衝刷的很乾淨,她和馬克西姆吹著溫柔清風親密交談,兩人的影子在側麵交疊,分開又重合。
經曆一夜的聚餐玩樂,格麗塔的傾訴欲望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發高漲。
她迫切想將自己的內心袒露出一部分,以此得到更多曖昧對象的明確態度。
自己的那些不堪過去,真的會沒有人介意嗎。
男人總是可以很輕鬆的介入彆人生活,而後毫不在意抽身脫離,就好像平日那些愛戀回憶都是遊戲中可以拋之腦後的關卡。
可以厭煩後直接刪除選擇其他遊戲,也可以隨時存檔以待後麵重新登上賬號。
格麗塔需要馬克西姆給予她更多回應,心裡緊張,有些遲疑地開口講述自己的過去。
“其實我從美國到英國來主要是為了躲避我的前男友科爾,他是個性格惡劣無可救藥的爛人。”
“在這段感情中,他濫用暴力不僅傷害到了我還有我的孩子,所以……”
“我流產了。”
說到這格麗塔眼眶略微泛紅,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哽咽。
馬克西姆停下腳步,拉住她的手關切道:“你離開他是正確的,沒人應該接受彆人施加在身上的痛苦,愛不該是這樣。”
儘管內心早就有所猜測,馬克西姆還是對這段深埋在格麗塔的過往感到同情和憐惜。
這是個堅強的女人,遠渡重洋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家,沒有熟悉的朋友家人陪在身邊。
拋卻肉體上的痛苦後是深入骨髓的孤獨,即使這樣她也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沒有因此將不忿發泄到生活中。
格麗塔感受著手上滾燙的體溫,抬頭撞上他透露著愛意的深情目光。
回到城堡臥室中的兩個人肢體觸碰越靠越近,情不自禁的擁抱在一起進行某些溫暖人心的身體交流。
齊明在密室的書桌前打開生態箱,將手中的鑷子探進去小心夾出枯萎葉片。
耳邊似乎聽見一些有節奏的奇怪聲響。
“這是什麼聲音,聽起來有點像青蛙在叫。”
齊明放下工具露出疑惑的表情,耳尖輕顫抖了一下朝坐在一堆銅管前的男人問道。
“喂,布拉姆斯,你聽見了沒有。”說罷齊明站起身,就要走到布拉姆斯旁邊和他一起聽。
銅管是用來聯通城堡各個房間的竊聽器,任何發生的秘密都逃不過城堡的真正主人,布拉姆斯的掌管。
靠在銅管口前的男人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被齊明驚到般猛的後退,身下的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音,攪的人耳膜都要鼓破了。
“布拉姆斯你不要一驚一乍的!看見鬼啦!”齊明雙手捂著耳朵,沒好氣的罵道。
剛才就已經說話提示他了,乾嘛突然像應激的大狗一樣竄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