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一哽。
證據?
他的目光落在張修筠的身上。
突然想起那棵樹當時也砸到了張修筠,他看的真真切切。
“我當然有證據!”
“父皇,五弟傷我時也受了傷,就在他的手臂上!”
張修筠不急不躁,而是反問,“如果沒有傷,五哥是不是應該向我道歉?”
宣王極為篤定,幾乎想也沒想,“自然,但是你的身上一定有傷!”
“在父皇麵前,兒臣絕對不會說謊。”
張修筠勾起嘴角,在宣王的麵前,褪掉長袍,露出裡衣。
裡衣是蠶絲質地的,非常輕薄貼身,十分舒適。
張修筠挽起袖子,“五哥可要好好瞧瞧。”
兩條白皙如玉的長臂露出。
彆說傷痕,便是連疤痕也沒幾條。
宣王愣在原地,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這不可能,你的身上不可能沒有傷!”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當時看錯了,不是你的胳膊受傷,而是其他的地方,你把裡衣脫掉,一定有受傷的地方!”
“夠了!”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皇帝冷冷出聲,“大庭廣眾之下讓人寬衣解帶,成何體統!”
“張修筠從昨天下午之後,便一直在宮內,沒有出宮過,如何能傷到你?”
“什麼?”宣王猛地看向張修筠。
就是這張臉,一模一樣,就連笑起來都一樣。
聲音一樣,身形一樣,怎麼可能不是他!
一定是張修筠用了什麼手段,半夜偷偷離開皇宮,之後再偷偷回來。
昨天晚上的一切,恐怕都是算計好的!
難怪薑薑之前那麼滑不留手,怎麼昨天晚上就被他給抓住了機會。
“五弟,你可真是好算計!”
“父皇,昨天絕對就是五弟傷的我,說不定他是買通了宮內的侍衛,為了父皇的安危,一定要徹查到底!”
“行了。”皇帝不耐煩的出聲,“朕可沒心情聽你們在這裡吵。”
皇宮中的侍衛,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絕對不可能有人離開又回來。
更彆提,還是昨夜就睡在旁邊宮殿的張修筠。
越是靠近皇帝的地方,守衛便越森嚴,越安全。
皇上靠在榻上,“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朕今日不治你的罪。”
“你們兩個都出去吧。”
宣王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皇帝隱約發青的臉,終究還是都吞了回去。
今日張修筠技高一籌。
他沒有證據,便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更何況皇帝剛愎自用,一旦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其他人根本無法改變。
宣王隻能不甘的擠出一句,“兒臣告退。”
隨著他的離開。
宮殿內恢複安靜。
張修筠仍舊站在原地,“父皇,兒臣想要給母後上香!”
“滾!”
皇帝猛地睜開眼睛,厲聲嗬斥,“如果你再不滾,明日朕就讓你去肅州!”
旁邊的金公公見情況不對,趕緊小跑過來,“瑞王殿下,皇上這心口總不舒服,您可彆氣他了。”
“奴才送殿下出去。”
張修筠知道這已經是皇帝的底線,再繼續下去,恐怕就要真的去肅州了。
他不再堅持,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