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就在不遠處。
張修筠掀開簾子,率先走入其中,坐在主位。
郝將軍看到這一幕,隻是微微挑眉,語氣輕佻,“瑞王殿下,你怎麼突然來邊城了?”
“這裡可不是玩鬨的地方,你還是趕緊打道回府吧。”
張修筠神色冷峻,“京城早早便傳來消息,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
“欽天監占卜出西南古國賊心不死,很快就會發動戰爭,屆時整個大陵朝都會陷入危機之中。”
“本王來此,就是為了解決這次的危機。”
郝將軍靠在椅子上,姿態悠閒,眼角眉梢都是不屑,“瑞王殿下,聽說你以前最喜歡丹青作畫,還喜歡遊山玩水,詩詞歌賦。”
“這打仗的學問不比這些少,想要明白其中訣竅,還需要真正親身經曆戰爭。”
“下官不才,十二歲便做了兵,一直行軍打仗,從小兵變成百夫長,千夫長,最後是副將,再到將軍,大大小小的戰事經曆了不下三十場,親自手刃敵人最少上百之數!”
“瑞王殿下,你若是來這裡遊玩的,下官雙手歡迎,定然幫你安排好一切,可你若是來打仗的,那請你現在馬上離開。”
“我這裡不需要隻會紙上談兵的秀才,明白嗎?”
這話可謂是相當不客氣,幾乎是把輕視放到了明麵上。
張修筠並不意外,他的外祖父就是將領,自然知道這些人的脾氣。
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紙上談兵的人,什麼都不懂,偏偏還想要指手畫腳,貪功冒進。
每次出了事,還要外祖父給擦屁股。
最後功勞成了人家的,死去的將領卻隻能自己心疼。
張修筠冷笑,“那本王也再說一次,本王來此,不是遊玩。”
“郝將軍,接旨!”
郝將軍繃緊下顎,眼看著張修筠掏出明黃色的聖旨,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單膝跪在地上。
張修筠學著他說話的模樣,“郝將軍,這可是聖旨,見聖旨如見父皇。”
“你既然單膝都已跪地,又何必非要差那一條腿呢。”
“不管怎麼都是跪,還不速速接旨!”
郝將軍緩緩跪下另外一條腿。
按照大陵朝的律法,有功之臣的確可以單膝跪地。
但前提是要有大功勞在身,郝將軍至今為止還沒有太多的功勞,不配享此殊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念及邊境安危,深謀遠慮,今特令郝將軍全力輔佐瑞王,共護邊疆,保我國土平安,護我百姓安康。”
“郝將軍當竭誠儘忠,與瑞王攜手同心,共克時艱。望爾等不負朕望,立不世之功,揚我朝國威,欽此!”
張修筠讀完,將聖旨合上,“郝將軍還不快接旨?”
“臣……接旨!”
“很好,既然如此,那郝將軍應該聽懂了,父皇的意思是讓你輔佐我,聽懂了嗎?”
“現在立刻彙報關於西南古國的情況,另外,最近一個月有什麼異動,通通告訴我。”
郝將軍接過聖旨,站起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沒什麼異動,西南古國向來不喜歡主動惹是生非,很少出現。”
“除了每年要去京城進貢,會從此地路過,其餘時間通通不見蹤影。”
張修筠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誆騙自己,“本王後麵還有五萬精兵,已經在來的路上,並且糧草和其他物資,也都一同前來此處。”
“到時候你將人安排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住在這裡了。”
“本王看前麵那棟樓就不錯,收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