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見自己拿糖葫蘆蒙混過關,也是鬆了口氣。
兩個丫頭在李玄不在的日子裡深居簡出,很少出景陽宮,因此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隨著禦花園的比賽已經徹底沒有了懸念,宮裡也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來找他們景陽宮的麻煩。
尤其是他們門外還有好幾隊花衣太監在輪番巡邏,就更沒有不要命的來隨便造次了。
如今已經臨近年關,今年也就剩下這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了。
京城的天氣也是寒冷了許多,但相比起北境實在是暖和太多,倒是幾場大雪下得讓人心情愉悅。
瑞雪兆豐年,倒是讓人們更加期待起開春來。
李玄從北境回來之後,先是為安康公主吸收了體內的寒意。
這一次還順便將輕身提縱術練到了圓滿境界,讓安康公主的身手繼續進步。
“不知道高品級的武學是不是也這麼容易圓滿?”
李玄看安康公主每次都是隻練三次就能將這些九品武學練至圓滿境界,禁不住如此想到。
假如真的能這樣,那就徹底離譜了。
但李玄也就是想一想罷了。
隻要九品的武學還能讓安康公主體內的寒意爆發,李玄就不會輕易讓她學更高品級的武學。
到時候若是引發了無法壓製的寒意,可就悔之晚矣了。
而且,下三品的武學是以修煉氣血之力為主,再往上就是真氣和道的修煉。
這兩樣都不是沒有氣血之力的安康公主能練得了的。
也就是下三品這些以煉體為主的功法比較適合她。
但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日後還有其他的轉機也說不定。
至少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隨著李玄為安康公主不斷的吸收體內寒意,她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
年初的時候,安康公主還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整天就是曬太陽睡覺。
現在的安康公主體壯如牛,尋常的練家子都沒她身體健康,身體素質也是發展的逐漸離譜,幾乎要和獸族的成長曲線看齊。
隻是這樣的路子畢竟不在如今人族的修行體係中,以後肯定得想好辦法,讓安康公主可以繼續提升實力。
薛太醫如今也成了景陽宮的常客,平日裡會以上門診治的名義經常拜訪景陽宮,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在指導玉兒的煉丹。
玉兒在煉丹一道上很是刻苦,至少到現在為止的表現讓薛太醫很是滿意。
那些複雜的醫理和繁雜的草藥特性,薛太醫並沒有交給玉兒,而是采用一種傻瓜式的教法,隻教玉兒煉丹的步驟,讓她依葫蘆畫瓢,至於其中的道理讓她先不要理會。
這是一種更加適合玉兒的一種教學方法,畢竟現在再從基本的醫理開始學的話,玉兒想接觸煉丹,還需要好幾年的功夫。
而且薛太醫也是順便在進行一次嘗試。
太醫院的對醫學生的培養,時間的跨度極為漫長,尤其注重基本功,都是以一代宗師的方向去培養。
但薛太醫覺得,每個人天賦不一,而且民間常見的症狀也就是那些頭暈腦熱,並不一定所有人都有高超的醫術才能算是好的培養模式,或許差不多夠用也可以呢?
簡單的病症交給這些隻會基礎的醫師處理,更難的疑難雜症再由醫術高超的名醫出麵。
薛太醫對醫理的探究多方多麵,在醫學徒的培養上也有關注。
隻不過他的大部分想法都被太醫院的其他同僚所反對。
就比如這醫學徒的培養上,大多數人對這種偷工減料的培養模式持徹底反對的意見。
天下庸醫本就太多了,如果他們太醫院也培養庸醫,百姓們以後還治不治病了?
薛太醫雖然是天下第一名醫,但在太醫院的大部分提議都是被否決的下場,已然是常態。
他偶爾來景陽宮時,便時不時的跟三小隻吐槽自己的境遇。
如今有玉兒送上門的實驗學生,薛太醫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對此,薛太醫也對玉兒講清楚了。
玉兒有薛太醫教她就很高興了,哪還敢多求其他,自然也是滿口答應。
“唉,我什麼時候也能找到一個陣法師父啊。”
安康公主托著下巴,看著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煉丹的玉兒,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段時間以來,玉兒已經練出好些丹藥了。
雖然隻是平日裡常見的東西,也就能治個風寒或者消化不良,但讓玉兒產生了極強的正反饋,讓她一有空閒就擺弄自己的丹爐。
也就是薛太醫能夠無限提供練手的藥材,否則玉兒早就斷了材料了。
李玄摸摸安康公主的小腦袋,讓她不要太心急。
這事兒李玄幫著打聽過,但宮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宮裡倒是有一些陣法師,隻不過沒有一人的造詣可以稱得上是良師。
薛太醫在煉丹一道上乃是宗師一級的人物,但宮裡的陣法師中,卻沒有一個跟宗師沾的上邊。
聽尚總管說,陣法師需要遊曆天下,在自然的鬼斧神工中領悟天地奧妙,以此借鑒才能讓自己的陣法精進。
所以即便是大興皇宮,也沒有留下陣法宗師的資格。
而且陣法一道最重個人領悟,若是領進門的師父造詣一般,很可能會限製徒弟未來的成就。
一聽說這一點,李玄就直接寧缺毋濫,讓安康公主先自己看書,以後再看有沒有機緣得遇高人。
畢竟,李玄一開始想研究陣法,主要還是想堪破日月陰陽潭下陣法的秘密。
那座陣法有集陰聚陽的功效,若是能讓李玄領悟其中奧妙,或許能對他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也說不定。
也就是安康公主還能把那些陣法書籍看得進去,否則李玄早就放棄此事了。
他當初試著自己去研究陣法,結果看那些入門書籍就看得頭暈腦脹,引以為傲的天賦更是一聲不吭,失去了作用。
若是李玄的天賦能發揮在陣法上,不管再難再深奧,還不是手到擒來。
三小隻在景陽宮裡悠哉了幾日,接著便接到了趙奉返回宮中的消息。
跟著趙奉一起回來的自然還有北隊的縱獵官們,魏震也是難得的進宮述職,麵見聖上稟報了當時在北境遇到的所有情況。
當李玄再次見到趙奉和魏震時,還是在尚總管的院子裡。
“這麼多年了,這裡還是沒什麼變化啊。”
魏震將一杯茶水乾掉,品著嘴裡的茶香,不由感慨道。
“你小子,這是說我一成不變呢?”
尚總管笑罵一句,直接給魏震拿了一大壺,讓他自己倒著喝。
“哪有,這不是誇您老至死不渝嗎?”
魏震的話,讓李玄都差點一個趔趄,從桌子上跌下去。
“老哥,你是會說話的。”
李玄腹誹一句。
尚總管哈哈大笑,趙奉搖頭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