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用力推開房門,伴隨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以及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場,如同一顆彗星一般衝入房間,瞬間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凝重壓抑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洪火看到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心中一驚,立刻站了起來,本來想要打個招呼,但當他看到傅言琛的下一個動作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隻見傅言琛如同鬼魅一般,腳步迅捷無比,短短幾步就走到了徐笑笑身旁。
徐笑笑也感到了這股突然降臨的冷氣,她抬頭望去,正對上傅言琛深邃而冷漠的眼眸。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你來這裡做什麼?”徐笑笑冷冷地問,她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警惕和疏離。
傅言琛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轉向地上痛苦掙紮的陸母。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傅言琛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徐笑笑輕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轉身向洪火示意,“洪先生,這裡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可以先離開了。”
洪火點點頭,他深知這是豪門之間的恩怨糾葛,自己不宜過多插手。
於是,他向傅言琛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準備離開了房間。
“等等,洪老板。”傅言琛叫了一句。
“傅言琛,怎麼?你又想保陸瑩瑩她們嗎?如果你還想你的孩子叫你父親,就最好彆管這件事。”
徐笑笑的聲音很冷漠,她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血,仿佛在警告著傅言琛不要輕舉妄動。
傅言琛深深地看著徐笑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和無奈。
為什麼到現在了,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他知道,過去的種種誤會和傷害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徐笑笑的心中,讓她對自己充滿了防備和敵意。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徐笑笑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走到她的身邊,試圖用平和的語氣與她溝通。
然而,徐笑笑卻警惕地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徐笑笑,我並不是來保陸瑩瑩的。”傅言琛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來這裡,隻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希望你能明白,我並不是你的敵人。”
徐笑笑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傅言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抬頭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些真實的情感。
然而,傅言琛的眼神卻深邃而難以捉摸,讓她無法看清他的內心。
“你走吧。”徐笑笑彆過頭去,不再看傅言琛,“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傅言琛沉默了一會兒,大手突然握住了徐笑笑的手,他的手掌寬厚而有力,能夠包容徐笑笑所有的不安與顫抖。
傅言琛雙眸暗沉無光,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籠罩。
他的目光緩緩地在她身上遊移,仔細端詳著她沾染的那一片片鮮豔欲滴的血跡。
那些血跡宛如盛開的紅梅,點綴在她的身軀之上,有的甚至濺落在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潔白細膩的麵龐和脖頸處,與她原本嬌嫩的肌膚形成了一種觸目驚心的對比。
這血汙不僅沒有讓她顯得狼狽不堪,反而使得她看上去越發嫵媚動人、嬌豔欲滴,仿佛一朵盛開在血泊中的罌粟花,散發出致命的誘惑氣息,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這樣的她,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紅顏禍水,然而,這美麗的畫麵卻刺痛了傅言琛的眼,他的心在滴血,為她的遭遇感到痛心。
是他把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變成這樣的,他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眼神卻透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擔憂。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仿佛在傳遞著一種力量,告訴她,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在她身邊,守護她,支持她。
徐笑笑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和力量,心中的防線瞬間崩塌。
她看著傅言琛那深邃而關切的眼神,心中的怨恨和防備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安心和依賴。
傅言琛想責怪她,卻又不忍心。
“笑笑,你難道不清楚自己正在乾什麼嗎?你可是一名身懷六甲的孕婦啊!孕婦本應靜心休養,安心養胎才對,哪一個孕婦像你一樣,身處如此危險之境,甚至還卷入到血腥殺戮之中。”
傅言琛的嗓音中抑製的憤怒以及發自內心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