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司空雪有些疑惑,不斷猜測眼前二人的關係。
麵具老者卻收回目光,扭頭看了看她,笑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若兒的道侶麼?”
司空雪聞言,粉頸一紅,連連擺手,心中卻有一絲甜意。
幸好王若此刻正在酣睡,否則自己可就要羞得手足無措了。
“即使不是道侶,也肯定心有所依。”
“畢竟剛才他毒發之時,你是拚命護著他;而你力儘之時,他又拚命護著你,我又不是老眼昏花,難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麼?”
麵具老者眼中露出慈愛之色,微微笑道。
“前輩,你莫非是我們人族?”司空雪看見老者的眼神,心中升起一陣暖意,膽子大了一些,有些小心地問道。
“不是,你也不要再問了,就是若兒醒來,我也不會告訴他太多東西的,畢竟他此刻修為實在太弱了。”
“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很快成長起來,畢竟有很多事情,還等著他去做呢!”
“你也有些累了,趕緊調息一下,等若兒一醒,我們便離開此地。”老者看了看呼吸均勻、墜入夢鄉的王若,笑了一下,對司空雪吩咐一句。
司空雪趕緊應允,同時也感到疲憊不堪。
不過此刻,有了這樣一位前輩守在身邊,可以放心大膽地調息吐納,快速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
王若此刻正做著一個十分香甜的夢,夢中的他,回到左溪村,已經逝世的三叔公,居然又活了回來。正教導許多孩子,一起讀書。
他左右一看,裡麵還有雲飛哥,大牛哥,身邊跑著跳著的正是二丫,卻不讀書,隻朝著一隻蝴蝶追去。
旁邊一大堆村裡的人,正站在那裡,指指點點。
原來今天,正是他畢學後,去往鎮上讀書的日子。
不遠處的父親和母親,正微笑著看著他,因為有了這麼一個能讀書的孩子,而感到十分驕傲。
他看著旁邊準備的一個包裹,鼓鼓囊囊地,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但捆紮的繩索間,卻露出一塊白色樹葉狀的玉佩,上麵寫著“如夢”兩個古色古香的小字,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咦!”
王若心中一動,這塊玉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正陷入沉思之時,突然身旁的馬雲飛,驚慌失措地朝著他喊道“若弟,快跑!”
他回頭一看,隻見天邊一朵烏雲滾滾,裡麵發出一陣鬼哭狼嚎之聲,迅疾無比地朝著自己這邊飛來。
正驚愕間,突然手臂被人一拉,猛地睜開雙眼,隻見司空雪正有些焦急地說道“王若,快起來,鬼推磨又返回來了!”
“什麼!”
原本迷迷糊糊的王若,一下子徹底醒來。
看著身旁一身黑衣、臉上戴著惡鬼麵具的棺中人,以及司空雪絕美的臉龐,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朝著天邊望去。
隻見鬼推磨駕著黑雲,真的朝著這邊飛來了。
他用手往臉上一摸,發現全身綠毛儘褪,屍毒已經解除,心中大定。
原本想和麵具老者問上幾句,卻發現時機不好,便稍微深呼吸幾下,在原地靜靜等待。
“鬼推磨,你為何去而複返?難道另一個腦袋,也不想要了麼?”
麵具老者口氣冰冷,眼中含著一絲殺機。
剛才他顧忌一些事情,並未對其下死手,才放其逃竄,如今還沒過多久,就又跑回來,看來是有所依仗了。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倘若有機會雪此侮辱,我又豈能放過?”
鬼推磨駕著黑雲,遠遠地停住,並不敢靠近,隻是口氣開始強硬起來。
“憑你的修為還想雪恥?難道是因為後麵這兩道強大氣息的緣故?”
麵具老者並未出手,而是雙眼看向遠處天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錯,後麵趕過來的,是青蛇族長青於藍和白虎族長白澗樺,閣下倘若不懼,敢不敢留下來,和他們鬥上一鬥?”
鬼推磨此刻很是得意,用手指了指身後天空,狂妄地說道。
“你不必用什麼激將法,我隻是想等一個人而已,否則我早就走了,你還能攔得住我不成?”
麵具老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看都未看他一眼。
“難道還有人過來?”
王若見到麵具老者雖然不懼,但口氣還是嚴肅很多,心中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