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誠酒店裡,秦川慵懶地躺在床上,和蘇嫣然打著電話。
本來他隻是想和自家老婆報個平安,但是蘇嫣然一句話,秦川瞬間就有點難受了。
該說不說,小兩口頭突然異地,他確實不太適應。
尤其是聽著蘇嫣然那軟萌的語氣,秦川心都要化了。
此時此刻,他有點理解枕頭風這個詞了。
這還是隔著電話就有這種威力,這要是小兩口躺一塊,關了燈,蘇嫣然縮在他懷裡,用這種語氣撒嬌……
好家夥,那還得了?
“乖,等這邊忙完我立馬就回去。
對了,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在家按時吃飯,按時休息,注意身體……”
秦川巴拉巴拉開始說教,蘇嫣然在那邊瞬間就不想他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要是沒彆的事,我先忙了!”
蘇嫣然突然很想掛電話。
“工作的事慢慢來,你的身體要緊,熟悉情況也不急於一時,一周之內搞定就好了,那套給你打輔助的班子又不是吃乾飯的!
我知道我不在家,你一個人去我家住的話難免尷尬,但是你一個人在那兒我又怕你不好好照顧自己,所以我來之前跟家裡打過打過招呼了,送了一個六人組的家政團隊到你那兒,三人一班,二十四小時負責你的飲食起居,
小鄧最近不在集團,我給你點了倆司機,至於說助理的話,你看你和王姐能合得來不,不行的話讓她給你選幾個,多選幾個,總而言之一句話,工作是其次,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聽到沒?”
秦川說道。
“好了,我知道啦,老公大人說的話,我都有記得。
但是我是你推薦來的,要是哪裡辦砸了,那不是丟你的臉嗎?”
蘇嫣然參考了前幾次的世界線進程,包括這一次前些年秦川對自己的態度,她突然有種錯覺。
怎麼覺得秦川這不是在養老婆,而是在養女兒呢?
而且,自己好歹也是修士好吧?有那麼脆弱嗎?
“切,和你的健康比起來,我那點麵子算什麼?忽視它!”
秦川直接拍板。
“要是我回去之後發現你餓瘦了,你小心我撤你的職啊!”
“知道啦知道啦……”
小夫妻倆又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蘇嫣然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秦川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腳下的這座城市,以及更遠遠處的風景,他的目光漸漸地凝重起來。
這個地方,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可這裡明明山清水秀,豔陽高照。
一會兒後,陳景升上來請他和林清萱去吃飯,林總還是那件長裙,而秦川也換了一身便裝。
那個最豪華的包間就是給他們兩個留著的,而那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美食,即使是他們兩個看了也覺得有點奢侈了。
“陳叔,這……真是難為您費心了,就我們兩個人,還準備這麼多!
這要是讓集團那邊知道了,董事會該財務該抱怨我這出差標準太高了!”
秦川看了看滿桌子菜,和林清萱對視了一眼,確定了對方想法後,他才這麼說了一句。
聞言,陳景升連忙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站在秦川身後。
“大公子,您放心,您在這兒的所有開銷全部由我來負責,不走公司的賬。
這些,也隻是下屬的一點小小心意,這麼多年沒見您了,好容易您過來一趟,我這個做下屬的哪敢不儘心呢?
隻是這地方偏僻,比不得天海,下屬目前也就弄出來這麼點東西,這些不入席麵的菜品您不嫌棄下屬已經很知足了,哪裡就高標準了呢?”
作為秦氏集團的老人,麵對著這個秦家的新主人,他很清楚這是他為數不多巴結秦川的機會。
哪怕,他並不想調回總部。
“陳叔說的這是哪裡話,這怎麼能讓您出錢呢?出差的費用報銷,集團都是有明確規定的,照章程來就好了,哪能讓您破費呢?”
秦川擺了擺手,製止了陳景升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勢頭。
“這件事就按我說的來,陳叔您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平時開支也不小。
據我所知,您家孫子今年好像該升小學了吧?怎麼樣,孩子的教育開支大嗎?”
“還行吧,現在小孩子教育開支都大差不差,畢竟窮誰不能窮教育,苦誰不能苦孩子嘛?
都是想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所以孩子還小都是這班那班的報!”
“您這對孩子的期望我是懂得,對了,你兒子是不是也在秦氏下屬的企業裡上班?”
“嗯是的,他在集團下的另一家公司任部門經理,也在這個城市!”
“年輕人,我覺得還是得有點壓力的,這樣吧,天海那邊,集團下有一家酒店缺個總經理,不如就讓令公子過去補上吧,順帶讓他們把孩子也帶過去,畢竟那邊的教育資源相對好一點!你說呢?”
秦川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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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您……您這讓我該怎麼報答您呢?”
陳景升瞬間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他又和秦川表了一番忠心,然後才退了出去。
感知到人走遠了,林清萱這才看向秦川。
“你小子,夠狠啊!”
“沒辦法,他是老爹的人,從老爹爭奪家主那會兒就跟著老爹,忠心耿耿,而且做出了很多成績。
要不然,老爹也不會讓他代表秦氏集團駐紮在這裡。
你彆看他隻是天誠酒店的總經理,實際上,他是整個苗疆乃至川蜀地區,秦家所有產業的最高負責人!”
秦川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他對秦叔叔忠心這還不好?那既然你明知道這一點,乾嘛還幾次三番地敲打他,現在還把他的兒孫都送到天海去?”
林清萱問道。
“很簡單,他是老爹的人但他不是我的人,換句話說他對老爹忠心但是未必服我啊!
而且他是老爹的老部下,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人,有這兩點在,他的底氣就很足了,對於我這個晚生後輩,你覺得他能有多大的敬意?
這些年,因為苗疆這邊主要就是旅遊業和服務業,相對來說利潤不是很高,所以我很少關注這邊,於是我這位老叔叔就悄無聲息地給自己謀了點福利,當然這些我也並不是不能允許。
隻是現在不同了,一旦這一次的變化開始出現,苗疆之地也會複蘇的如同中原和大漠那邊一樣,這邊會出現很多我想要的東西。
他把這裡經營的鐵桶一塊,到時候我怎麼把手伸過來?
所以,我手裡得有他的把柄啊!”
“那你直接換了他不就好了?”
“換了他?先不說我一時半會找不到能代替他的人,就是能,等我把人送過來,接手這一片產業和資源,再熟練掌握,那得要多久?
而且,我這麼做也是給老爹麵子,總不能我出來一次就把他的老部下給踢出局了,這讓他的其他老部下怎麼看我?”
秦川漫不經心地分析。
“靠,門道真多,我說不過你!”
林清萱服了,她感覺,論權術這一塊,秦川玩的真是六,和她們家老爺子是一種人。
“萱哥,這江湖不是打打殺殺,這江湖是人情世故啊!
看似我在集團說一不二,但其實這些人情關係也在束縛著我,誰能真正做到完全依照規矩來呢?”
秦川把麵前的酸湯魚給林清萱夾了一塊。
“你嘗嘗,這邊的酸湯魚和咱們那的酸菜魚味道不一樣,但是確實很好吃!”
“我自己有手!”
林清萱紅著臉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