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遠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攤上事情了,聽見王忠義的話,臉色就發白了,顫抖著說道:
“王書記,這可是……”
“熊遠,這是區委新上任的陳書記,做錯事就要勇於承擔,不要想著推卸責任。”王忠義聽見熊遠要說出自己,盯著他厲聲說道。
聽見王忠義的話,熊遠無力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畢竟王忠義在長樂鄉的權威是無人能動搖的,哪怕區委書記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彆人也是有後台的人。
陳明浩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沒有吭氣,就當沒看見,熊遠在這裡不說,自然會有地方說的。
而那個已經被架起來的老年婦女以及被手銬銬住的四個男女,聽見王忠義的話,掙脫出警察的手,踉蹌著來到陳明浩麵前,就要跪下去。
陳明浩看見這種架勢,連忙伸手將老年婦女給扶住了,邵華武和付向東也連忙伸手將另外的兩個人給扶了起來,但仍然有兩個人跪在了陳明浩的麵前,架住他們的幾個警察自覺放下了手。
“你就是陳書記,你可要給我們做主,我們家老頭可沒有精神病。”
“陳書記,我爸就是為了到市裡去見你,被他們抓走了,說是精神病,被關在了精神病醫院,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那個年輕一點的女人跪著說道。
“大哥、大姐,你們不能跟我下跪,我們都是黨員乾部,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讓你們來下跪的,趕快站起來,有啥事咱們站著說。”陳明浩一手扶著老年婦女,一邊對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說道。
“對,你們趕快站起來,陳書記剛上任兩天就來到了長樂鄉,就是想來看看我們區裡最遠的一個鄉,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給陳書記說,陳書記不僅是我們龍湖區的區委書記,還是市委的副書記,隻要你們有冤屈,他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邵華武也在邊上說道。
聽見陳明浩和邵華武的話,跪著的兩個人也站了起來,然後就準備向陳明浩訴說事情的經過。
“陳書記,不要聽他們一麵之詞,先到辦公室坐一會,我來向您彙報具體情況。”王忠義看見他們要開口,害怕這幾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鄉裡的事情說出來,那樣他們就不好掩蓋了。
“你的辦公室一會我們再去,既然在這裡碰到了這樣的事,就在這裡讓這位大娘好好說一說,他手中這個牌子上的字是什麼意思,剛好你們也聽一聽。”
陳明浩麵無表情的對王忠義說道,隨後,又悄悄的對邵華武交代了一句,對方就走到了人群外麵去了打電話去了。
王忠義看見邵華武邊往人群外麵走邊打電話,知道陳明浩安排他打電話安排人過來調查了,心裡冷笑了一下,沒有當回事。
“大娘,你們誰能跟我說說為什麼要堵住鄉政府的大門?”陳明浩交代完邵華武,看著這個老年婦女和他身後的四個男女問道。
聽見陳明浩的話,五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先是看了看鄉裡麵的領導,又看了看陳明浩,說道:
“陳書記,我叫王昌遠,王貴是我父親,我們本沒想堵門,我們到鄉政府就是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父親關到精神病醫院去,我們想去看看父親現在的情況,他們又不告訴我們關到哪個精神病院去了,不僅這樣,這個領導還派鄉政府的工作人員將我們趕了出來,沒辦法我們隻好堵在了門口,就連這個紙牌子也是我們在街上臨時找來的,我們十分擔心父親的身體,才出此下策的。”
王昌遠說話的時候,圍在鄉政府的人都點了點頭,都小聲的議論著。
“就是,我可看到鄉政府一幫男男女女將他們一家從裡麵趕了出來。”
“他那個紙板子,還是我們家酒的包裝箱呢。”
……
陳明浩在聽王昌遠講述的時候,一直在看著王忠義和熊遠,王忠義的臉色比較正常,熊遠不僅臉色發白,頭上還冒著汗,就知道王昌遠所言不虛,甚至有可能比他說的還要嚴重,隻是王忠義為何表現的這麼淡定?
“他說的是實話嗎?”陳明浩在這個男人說完之後,看向王忠義問道。
“陳書記,這個情況我不了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熊遠,你告訴陳書記,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忠義在回答完陳明浩的話之後,看著熊遠說道,還一個勁兒給他擠眼,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暴露出來了,他相信熊遠是一個明白人,一定能夠把這個責任攬下來,隻要不涉及到自己,自己就有辦法把這件事情擺平,甚至連熊遠一點責任都沒有,即便是有責任,自己也能保他平安。
熊遠當然也明白這一點,自從王忠義說不要讓他想著推卸責任,他便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如果把王忠義供了出來,倒黴的是兩個人,說不準王忠義還倒不了黴,畢竟區裡有領導護著他,剩下的隻有自己擔責任了,這樣的話王忠義還不會落自己的好,如果自己一個人承擔了全部責任,即便自己倒黴了,王忠義也會想辦法讓他過上好日子,於是打算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不過想到有精神病醫院的診斷,他還想掙紮一下,就對陳明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