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他們贏得了脫身的機會,不過很快它們就將那幾隻石龍子的屍體分食乾淨,又朝這邊湧來。
圖野猛一揮拳,直接將撲將過來的一隻石龍子打翻在地,阿榮立馬提刀而上,一刀紮在它脖子上結果了它。
彆說,兩人的配合還挺默契。
“傻愣著乾嘛,快走!”圖野催促道,“你原路返回直接上去,我們在後麵擋一擋!”
我當然不會跟他們客氣,撒丫子就跑,眼見就要進入那條長甬道,一個人影突然閃出朝我攻了過來。
他速度極快,我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一下被他撂倒在地,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跟著痛下殺手,而是撩開我後背的衣服看了一眼。
“沒想到你這符主是假的,陳雱的身份也是假的。”
說著陳酉放開了我,他靠著牆老神在在地看我爬起身,嘴裡一頓感慨,“真不知道陳辛知道了得多傷心。”
看來神女墓發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之前不過是在演戲,難怪當時張存峰和鴿子的反應有點奇怪,估計是在納悶他為什麼要說謊。
不過我更想確定另一點“陳雱背上有明顯的胎記?”
他很爽快地點點頭,伸手在我背上一劃拉“沒錯,這個位置有個李子大小的紅印。”
一時間我心裡百感交集,或許馮霽早就知道我不是陳雱,隻不過她找他找了太久實在是累了隻想結束這一切,又或者她不願去接受另一個事實,寧願相信我就是陳雱——要不是雲子的出現,我也會以為陳雱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那場爆炸案中。
我的反應他看在眼裡,卻誤會了我的意思,湊過來小聲道“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反正他也隻是想找一個合乎他心意的符主,它有沒有認你為主、你是不是陳雱都無所謂——隻要謁靈符在你手裡,你就是符主,隻要陳雱還沒有現身,你就是陳雱。”
“你們要這麼一個符主,到底想乾什麼?”一個人甚至是一群人堅持去做某一件事,就不可能沒有一個特定的目的。
“當然是為了把四散的陳家人召集起來重建謁靈人隊伍。”
他眼中湧動著一股狂熱,“我們要讓所有勘靈人都認識到他們錯了,疒氣是極其珍貴的資源,甚至能毀天滅地,誰掌控了它誰就能主宰世界,它不應該被摒棄和埋沒!”
“神經。”我不禁腹誹,還毀天滅地、主宰世界,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家夥居然是個中二病。
我實在不想攪進這種莫名其妙的爭端,不由道“你們要演戲乾嘛不去找個真的,弄個冒牌貨就不怕露餡最後弄巧成拙?”
“你以為讓謁靈符認主跟去菜市場買菜一樣容易?”他還吐槽起了我,“從發現這支謁靈符起到二十三年前陳家敗落,滿打滿算能控製它的人也就四五個,他們最後的結局還都是不得善終。不然陳辛為什麼對你這麼上心,不就是以為你是符主還不會反受它控製嘛!”
好吧,是我太過想當然了,以為所有符主認主都和馮霽一樣稀裡糊塗就完成了。
“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是啊,他終究還是看走了眼。”他不勝唏噓地搖搖頭,但很快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我倒覺得影響不大,就像有句話說的,‘一個東西看起來是蘋果、聞起來是蘋果、吃起來還是蘋果,那它就是蘋果’,你身上所有的特征都和符主對得上,你自然而然就是符主。”
說著他又衝我一挑眉。
“更何況,真符主未必就比假的好用,我們大可以先把隊伍拉起來,到時候再慢慢選。”
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覺得我這個冒牌貨更方便他們控製,畢竟真正的符主搞不好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他們大概也不想重蹈二十三年前的覆轍。
所以他們和鴻途也沒什麼區彆,說來說去在他們眼中我都隻是一顆任由他們擺布的棋子。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忍不住試探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怎麼跟陳辛解釋你之前騙他的事,他對這種事向來都是零容忍,萬一東窗事發估計你的下場會很慘。”他故作害怕地哆嗦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也不由帶了幾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