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對於少宗主來說,確實有點兒不講武德。
畢竟他隻出了一個“3”,而我卻直接把“王炸”給扔了。
誰叫他想裝逼呢?裝逼就該遭雷劈!
果不其然,咱們剛走進鬼屋場景不久,悠長深邃的走廊裡一個紙人輕飄飄的從我身後晃了過來。
我隻感覺到我的肩膀上被什麼東西輕輕拍了拍,我本能的扭頭看去,這就看見一個穿著丫鬟服飾的紙人,直挺挺的飄在我身後,臉上還帶著一抹詭異陰邪的笑。
在我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紙人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緊接著突然張開黑洞洞的嘴,衝著我的脖子就撲了上來。
這時候的柳向晚正拽著我的胳膊,饒是她見過一些詭異的畫麵,可是這會兒還是被嚇得下意識的緊了緊我的胳膊。
我本能的伸手擋在柳向晚身前,裝出一副驚惶失措的模樣,連連退到旁邊以背抵牆。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紙人……紙人活了……”
說話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下意識的瞄了方傑一眼,看得出來他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
“向晚彆害怕,這個鬼屋陰氣太重,多半是滋生了什麼陰邪之物,看我怎麼收了這鬼祟!”
柳向晚沒說什麼,很自覺的跟我站在了一塊兒小聲問我。
“你可彆玩兒太過火!”
趁著方傑跟那個紙人比劃拳腳演戲的時候,我聳了聳肩回答道。
“這爛貨可沒安什麼好心,剛才他養的小鬼上了那紙人的身,偷偷在背後拍我肩,然後借此機會吹滅了我肩上的一盞陽火,我要是普通人這會兒早就已經渾身戰栗冷汗直冒了。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魂魄離體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對付這種人你要是不把他給弄疼了,他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你身上,甩都甩不掉。
“何方妖孽,在本宗主麵前還不速速現形!”
方傑擺開架勢,並指為劍,腳下踩著七星步,目光灼灼的看著飄在半空中的紙人。
那紙人身體微微一晃,表現出十分畏懼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老演員了。
方傑見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抬手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那紙人的身上。
霎時之間,幽靜狹窄的空間中發出一陣淒厲的鬼嚎。
見到此情此景,方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右手食指和中指從兜裡麵撚起一張黃色的紙符,剛想念兩句咒語。
可誰知道,咒語還沒有念出口,手上的紙符倒是“砰”的一聲劇烈燃燒起來。
手上撚著的紙符眨眼間就變成了炙熱的火球,方傑趕忙甩手扔掉手中正在熊熊燃燒的紙符,一臉錯愕的看向紙人。
這跟他之前交代的可不一樣,情急之下方傑又從兜裡麵取出一張紙符,這一次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所以並沒有念那些裝逼的咒語,抬手一巴掌狠狠拍在了紙人的額頭上。
隨著那張紙符的落下,原本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的紙人也隨之不再動彈,仿佛“死”了一般。
方傑長長的出了口氣,差點兒陰溝裡麵翻了船,正當他不動聲色的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回過身準備耀武揚威的時候。
那張原本被貼在紙人身上的黃色符紙,居然在一瞬之間變得焦黑碳化,在鬼屋中空調冷氣的裹挾之下,化作片片齏粉。
見到此情此景,方傑整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居然往後退了好幾步。
整個人的麵片兒也止不住的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