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那不是有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陶淵明嗎!
但很顯然可欣沒這種風骨,為了一口吃的什麼事兒都能乾得出來。
以這樣的方式走丟,細細想來,其實還挺符合她的人設。
不過或許在汪家人的眼中,可欣走丟是個意外,但是在我看來,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白虎出山林,獨自一個人曆練,這可能本身就是可欣的命數。
如果不是因為走丟,現在的可欣或許會失了那份張揚。
就像野外生活的猛虎和動物園圈養的大貓一樣,看上去差不多,但本質上差得遠。
而像如今時隔多年認祖歸宗,也算是皆大歡喜。
我側頭壓低聲音對可欣說“誒,你也聽見了,這還真怨不得彆人,是你自己走丟的!”
我這是在給可欣找台階下,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再說她的父母也辛辛苦苦的找了她十幾年。
即便當時確實是有些過錯,但看在這麼多年鍥而不舍的份上,也應該給他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可欣嘟著嘴,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隻是接受起來需要一個時間和過程。
她現在沒有拒絕,這就說明其實內心已經開始在慢慢接受。
見狀,我趁熱打鐵道“那個,既然今天大家把話都說開了,困擾大家的心結也算是解開了!現在就等親子鑒定,到時候如果真是一家人,那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我所說的慶祝,自然就是讓可欣重回汪家,至於說要不要改姓名什麼的,這個要完全遵從可欣自己的意願。
不過從我的個人角度來看,汪玉淑這個名字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土裡土氣。
或許大概是因為我叫可欣習慣的關係!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大事還是親子鑒定!
對此雙方都沒什麼意見,而關於這些事情,汪玉晴早就已經做好了安排。
在汪有權和陳蓉來的路上,她就已經聯係上了相關機構,約定好明天就去做親子鑒定。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發現可欣坐在矮凳上雙手托著下巴,望著院子裡兩隻正在梳理羽毛的大公雞發呆。
重重的黑眼圈預示著她可能一夜未睡。
我上去用腳輕輕踹了踹她屁股下的凳子。
“咋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直以來可欣都給我一種,樂觀,豁達,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不服就乾一場的固有印象。
心事是不可能有心事的,她所有事兒全都寫在臉上,要不然就是直接說出口,藏著掖著不是她的性格。
但隨著汪家人的出現,我愈發覺得給可欣帶來了一些困擾。
那種憂鬱好像是成熟的象征,但又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以至於我都不知道這對於可欣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哎呀,師父,煩都煩死了!”
可欣搓搓自己的臉,用力搖搖頭。
“行了行了,彆整這麼多沒用的,馬上收拾一下出門兒!”
我們到的時候,汪家三人已經等候多時。
很快就做了dna采樣,不僅做了可欣和汪有權的,連帶著陳蓉、汪玉晴他們的也一並給做了。
本來照理來說,親子鑒定少說也得等上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