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沒有回到日本。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人的手段之高超,是足以能夠開疆擴土的那種高人。
試想一下,如果這個高人沒有離奇消失。
相信就以他的手段來說,這個島國說不準還真就能成為橫臥在海上的一條蛟龍。
而相對應的九菊一派的陰陽師相較現在而言,至少也要上升兩個台階。
再配合玄門江湖的沒落,九菊一派將會徹底淩駕於玄門江湖之上。
不過這個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如果。
成王敗寇,這個世界上能被世人稱一句高人的大有人在。
可是能夠笑到最後,登峰造極永遠被世人所銘記的卻鳳毛麟角。
就拿這位改變日本風水,為日本凝聚氣運,進而一步步建立國家的那位高人來說。
九菊一派的陰陽師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卻連名字都沒留下。
我一邊在心裡唏噓感歎,一邊隨著腳下的飛劍緩緩下潛。
周圍四下逐漸被黑暗包裹,我僅僅隻能依靠靈覺來洞察周遭事物的變化。
雖然我的靈覺並沒有給出危險的反饋,但是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卻讓我開始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後一點點緩緩收緊的感覺。
我知道,這應該是心理暗示的作用。
明知道極淵深處潛伏著一隻凶悍無比的遠古神魔,恐怕換了任何人都會有如我這般的心理壓迫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腳下再次傳來踏實的落地感。
隨即眼前一道銀色劍氣閃動,裁雲寶劍自動落回到我手上。
這應該算是已經到底了。
但是由於沒有帶任何照明裝備的關係,所以我並不能看清楚周圍四下的具體環境。
雖然有靈覺可以反饋是否有危險靠近,但靈覺終歸不是眼睛,並不能真正的視物。
當然,實際上就算是有強光手電筒,其實在我看來意義也不大。
因為很多東西都不是用肉眼能夠看見的。
我深吸口氣,盤腿坐在地上,手掐法訣,調動體內的先天罡氣與周遭的氣息產生共鳴。
這裡應該距離八岐大蛇很近,我完全可以通過氣息的流轉,來分析它身上的具體情況。
慢慢兒的,我的神識彙入到周圍的氣息之中,隨著先天罡氣的波動我感應到了岩石之中滾燙的遠古神魔血脈。
仿佛與我僅有一牆之隔,那種震顫人內心的壓迫感,雖然說與上一次在寶華寺的時候和那尊神魔分身麵對麵的時候有些相似。
但從根本上來看,卻又完全不同,很明顯這一次我所感覺到的神魔血脈更加精純,也更加炙熱。
這種壓迫感甚至讓人忍不住在心裡升起想要逃跑的念頭。
當然我之所以沒有逃跑並不是因為我內心有多強大,完全是因為我能感覺到它正在沉睡之中。
我的神識穿透岩石,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它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