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秘密房間離開時,菊岡誠二郎依然感到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他加入了名為神秘對策組的隱秘組織,專門處理這些神秘事件,並了解到更多怪異的時間。
短時間裡接收到的爆炸量信息堆積在他的腦子裡,搞得大腦像是被高畫質遊戲逼瘋的顯卡一樣轉不過彎來,好在奈亞子及時遞上一杯水,緩解了可憐的調查員的焦慮,這才讓菊岡誠二郎沒有san值清零。
仰頭悶乾杯子裡的水,菊岡誠二郎臉上多出幾分血色,連聲向奈亞子道謝。
在一片融洽的氣氛中,菊岡誠二郎忽然問“能告訴我嗎,之前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
“那個啊,”奈亞子聳聳肩,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嘛,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那是血。”
“血?”菊岡誠二郎錯愕“僅僅是血就有這種療效?”
“不要小看血喲,血液崇拜可是亙古流傳下來的神秘,其集大成者之一便是吸血鬼,相比於那種不老不死的怪物,治愈傷勢隻是小兒科吧?”
“這麼說也對,可是你們是從哪裡搞到這種技術的?”
“也是艾恩葛朗特,”奈亞子瞅了瞅四周,忽然踮起腳尖,湊到菊岡誠二郎耳邊。
感受著耳邊甜美溫潤的氣流,菊岡誠二郎一凜,將注意力集中在奈亞子的話語上。
“有一些在遊戲中死去的玩家現實中的軀體轉化成了狼人,他們的血具有很強的感染性,可提取出的血清卻是上好的藥劑。”
“可惜很少有人能承受藥物的藥性,大部分實驗者都因為快速增值的細胞發生不同程度的癌變,但你很特殊,所以特批了一份藥劑給你,明白嗎?”
菊岡誠二郎連連點頭,表明自己明白。
“可惜原始的一批狼人都被殺死了,剩下的都是二次感染體,血液的質量差了很多,倒是一些特殊的女性有保存血液質量的體質,國家已經開始篩選並組件特殊的部隊了。”
被殺死了?被誰殺死了?
菊岡誠二郎心中一寒,一股不可名狀的惡意在脊髓中攢動,令他輕輕推開奈亞子“這麼多就夠了。”
饒有興趣地看了眼菊岡誠二郎,奈亞子嗤嗤笑了幾聲,然後正色道“沒關係,這些事你遲早要知道的。”
“但不是現在不是嗎?”菊岡誠二郎搖頭,肅然說“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我的天職。”
“行吧,”奈亞子不在乎地跳到下一個話題“中校,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戰鬥,你需要足夠的訓練掌握現在的力量,希望你已經做好準備。”
“當然!”菊岡誠二郎點頭,在奈亞子愉悅的表情中走上黑色的專車,轉瞬間被一幫臭烘烘的肌肉兄貴包圍。
看著那些比自己腦袋還要大、油汪汪還多毛的肱二頭肌,菊岡誠二郎麵色鐵青,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菊蕾不保。
東瀛軍隊裡的那點齷齪,他還不清楚嗎?
“除了自然覺醒的人,被狼獸藥劑感染的幸存者大多會出現一些副作用,比如體格的變化,畢竟是狼人血清嘛。”
奈亞子攤手,望著遠去的小轎車歡快地自語“我本來想提醒你的,真的,是你不讓我說的哦~”
匍匐在驅逐艦的信號塔上,朝田詩乃儘可能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中,用黑卡蒂自帶的望遠鏡觀察遠處的玩家們。
從馮世家離開那一天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發生g的遊戲生態發生了部分變化,越來越多奇怪的玩家出現在各個新開的地圖。
他們往往以小隊行動,不像一般的玩家那樣熱衷於狩獵收集素材、完成稀有任務獲得特殊道具,亦或大量賺取資金。
這幫家夥最喜歡到處看風景,尤其是場景中的坦克、飛機、導彈、航母等軍事武器是他們的最愛,在這些玩家的努力地探索下,遊戲甚至提前更新出潛水艇等新地圖的劇情。
這本該是件好事,問題是這些家夥看也就算了,其中很多團隊喜歡清場,不讓其他玩家靠近。
如此霸道的作風自然引起非常多的不滿和衝突,但這些衝突的結果絕大多數都是這些新入場的團隊勝利,並且全殲敵人。
打又打不過,靠近又會被揍,還會遺失物品,早入場的玩家們在天怒人怨之際,紛紛想辦法辨認以求避開這些瘟神,最後還真給他們發現了一個規律。
——這些玩家都會佩戴動物標誌,比如自己正在觀察的隊伍佩戴的標誌就是小白兔,算是較為溫和的隊伍。
如果是牛、黃雞、老鷹等等標誌,恐怕現在朝田詩乃已經回複活點了,因為這些隊伍非常暴力且富有攻擊性,甚至會主動擊斃路過玩家。
聯係大賽“bob”即將開始,朝田詩乃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
壓下不祥的預感,朝田詩乃繼續觀察起兔子隊伍……對麵的一艘巨輪。
按照好友新川恭二的說辭,那是一艘護衛艦,胸口配有長脖子白雞標誌的隊伍正在那裡搜索,其中幾個隊員警惕和兔子隊伍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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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打一槍一定很有趣!
朝田詩乃心中升起嗜血的想法,魔女的血液在血管中沸騰,慫恿朝田詩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報兩天前被長脖子白雞擊斃的仇恨,即便把路人卷進來也在所不惜。
反正隻是遊戲,又不是真的會死,再說了,這幫家夥就算再溫和和正常玩家比起來也是強硬派好嗎?!
明明自己隻是路過,就被莫名其妙地打死了!
朝田詩乃咬牙切齒。
早知道就不走人少的小路了,結果連陪伴自己多年的黑卡蒂都因為死亡懲罰遺失。
幸虧那天得到的力量在遊戲中也能使用,失去主武器的那一刻,朝田詩乃連退坑的衝動都有。
無聲地校準準心,朝田詩乃體內發出低沉的回響,毛茸茸的貓耳和尾巴鑽出體表,各種屬性以誇張的幅度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