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屆冠軍誰?江以南?”
之“對啊。”
我“他還給你聊這個?!”
之“炫耀唄,他又沒想到我會偷偷記筆記。”
我“太狡詐了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就是評委長腿了、她不開心她會跑呢?”
之“啥?”
說時遲那時快,我披上外套跳床就跑,嘴上還不影響嘲諷試圖走後門的選手“謙和堂多少房間你自己數過嗎?住的地方那麼多,給你占一個又怎樣?在我家裡還能讓你給我欺負了?”
“嘿!給我上難度是吧?”
我沒多久就聽見之之在後頭追,昨晚上剛到眼前晃悠的傭人、今天下午被小叔訓一頓搬家隻剩承重牆了,家裡空蕩蕩的,偏偏裝的還是木地板,我想藏起來著實是很難,總是弄出聲響!好不容易聲東擊西後躡手躡腳鑽在櫃子後麵,誰能想到他作弊翻監控呢?不開燈的氛圍下看著像恐怖食人花。
我也是想象力豐富,總感覺他張大嘴喊了聲“嗷嗚”,恰在此時聽見隔壁屋子裡嘰哩咕嘟的說話聲,便故作嚴肅扯著他衣領子叫他閉嘴,以此為借口給人拉到客院的窗戶外,沒想到真讓我碰上正場戲,著實令人唏噓。
二叔沒走,今兒下午躲老侯,可又要對外裝樣子對我好、就委屈留在謙和堂陪我住一晚,我哥看出他們劍拔弩張,慢慢就琢磨出味兒來,可畢竟對手是自己父親,本以為他隻會生悶氣或是苦惱,誰料真會為我激起新一輪叛逆期?
房間裡,二叔和哥哥各自站在兩端,清雲哥兩邊勸著手都快晃冒煙了。
他問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二叔徹底沒了耐心,沉下一張臉“你是在質問你的父親?”
“不不不!他發表……觀後感……”清雲哥縮著脖子,這句差點讓我沒憋住笑。
之之在後麵死死捂住我嘴,自己卻繃不住湊到我耳邊“他是不是語言係統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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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小聲啊……”我反手摁住他嘴,想捂死我!那一起!
屋內的故事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我哥也是可憐,不曉得從哪句話起紅了眼睛,哭兮兮的低頭笑下“我質問你?你不做虧心事,外麵使什麼手段我都不會管你一句,但這次是時時。”
“所以呢?她是你親親近近的妹妹,我是誰?”二叔搖搖頭“疏忱,有些事情做了就沒法回頭了,我跟你大伯的恩怨也不得不延續到你們這代,我可以不逼你,但你也彆攔著我,老侯已經動手了,你怎麼敢保證不是時時指使?這個世界上能說動他無利起早的、除了時時還有誰!”
“但那是時時發現了疏憶的藥被換了!不是你!時時自己起了滿身疹子,她在那種時候還在惦念疏憶病重,她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世家子弟,利益為先?!她捅出這禍事、那是為了讓你小叔看見,為了給他裝可憐,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凶手最後不落在我身上了嗎!即使疏憶沒死,你小叔也會因此記恨我,感激時時的救命之恩,我的局勢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再多添一個對手,你還要站在她那邊搖旗呐喊!傅疏忱,你是傻了嗎?我被鬥倒了,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我哥瞧著二叔,忽而就掉下淚,低下頭,其實我理解,哥哥兩麵為難,他照顧過我、愛過我,沒有親手害我,我覺得這就可以了,心滿意足。
可是萬萬沒想到,我一口氣沒歎出來,他又堅毅下,一字一頓道“彆給自己找借口了,侯文斌也給時時下了毒,他那副表情逃不了、侯家不是什麼好地界,不然為什麼時時手術之後還病了這麼多年不見好?既如此,他還會幫時時嗎?時時如果不病這一場,她自己也要落在凶手的範圍裡,那是她幸運,雖然我不理解侯文斌這麼做是為什麼,但是你,你甚至在侯文斌之前就動手了,我明白你。”
“你親口說的,六七年前侯文斌才換了藥,之前都是你,那個時候時時才十七歲,她跟你爭了嗎?她諷刺挖苦你了嗎?那個時候大伯都還在,明明冤有頭債有主,可你不敢去找大伯,欺軟怕硬,你隻會拿孩子下手,爸,你能怪彆人看不起你嗎?五十歲的人了,誰還拿你是庶係說事?你為什麼一定要抓著這點不放?爸你都快喪心病狂了你知道嗎?你如果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大伯怎麼沒狠狠心毒死我?”
“事至如今,你還以為我單單隻是為了時時,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跟我說你去找過時時,你說了想休戰,時時拒絕你了,難道也怪她嗎?你讓她父母雙亡,丈夫早逝,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要維持著家裡的平衡,承擔你的惡意,換我,我也不會原諒你,但是她依然沒有主動攻擊過你,所以……”
“你若再堅持如此,那我就跟時時同吃同住,你連我一起毒死吧。”
我哥說罷這話轉身就走,二叔在後麵各種情緒喚了好幾聲,他也沒再回過頭,我心裡五味雜陳,仿佛愧疚自己拖累他,又好像真的不怪我。
而二叔,妻子早亡,含辛茹苦把獨生子帶到這麼大,也是早沒想到會把孩子養成教不壞的程度,如今反手給他沉重一擊,我隻怕他也不會悔悟,而是將更多恨意加諸在我身上,我不曉得自己是幸不幸運。
清雲哥更為難,這會兒都不止語言係統混亂,四肢都不協調了,恨不得自己能長兩個腦袋分頭去勸,最終也還是選了我哥、跟著出門,獨留二叔一個人倚靠在書桌上,不知道想了點什麼。
我退後幾步,示意之之回去吧,可能今天受的刺激夠多了,我也有點遲鈍,甚至是想到了更奇怪的點,悄悄念叨了句“看來有時候晚上不睡覺也是有好處的。”
之之特認同的點頭,緊接著提出下個觀點“為什麼反派說壞話就是不愛關窗戶呢?”
我白他一眼,略有些慚愧“他們關好了,是我打開的,我忘了告訴他們,那個窗戶被我前兩天發呆的時候撬壞了,還沒來得及修呢……”
之之沉默,給我一個鄙夷的眼神,但並不影響他腦袋慢慢轉回正道,沉思一陣道“賀清雲有點麻煩呀。”
我想了想,清雲哥確實更愛重二叔,他缺乏安全感,二叔是第一個看透他心思,徹底將他融入進家庭的人,確實不容易像哥哥那樣“造反”,隻是他臨走時還是暴露了真實想法,他到底還是跟著我哥走了,我哥才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所以,清雲哥不是不能造反,是缺乏一記“猛藥”。
“我突然覺得你剛說的那句話挺好。”我忽然道。
之之還沒回過神“哪句?”
我十分嚴肅答“追求愛情不能要臉。”
“認真的?”之之先是疑惑,隨後竟露出一個……很猥瑣的表情?!
我連忙抵住他,我這個人是有點好色,但不建議帥哥親自送上門,真的,年紀大了我已經漸漸戒掉男色了,孩兒她爸我都不想要了……我深吸一口氣“我是說,我也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改成保命不能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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