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這小賤人,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那被稱為南山老翁的青衣老者看到尹雪嬌,頓時勃然大怒,下巴上的胡須都跟著抖動起來。
“咯咯咯……南山老翁,許久未見,你的嘴巴還是這麼毒,不過你現在身中奇毒,還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
南山老翁神情大變,運掌如飛的封住了心脈。
而後極力催動玄功,想要將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
“咯咯咯……我勸你彆白費功夫了,枯葉魔蝶雙翅上的鱗粉,擁有劇毒,一旦中毒,便會溶於血肉,深入骨髓,令人的真氣受阻,血液凝固,生命精氣逐漸枯竭而亡。”
尹雪嬌一雙美眸眨動,臉上的明媚笑容,卻讓人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意。
這女人太陰險了。
方騰心中凜然,竟然能想到用蝴蝶來施毒害人,還好他血脈迥異,可以克製枯葉魔蝶的毒素。
他也曾聽聞過,自然界一些蝴蝶,為了抵禦天敵。
在幼蟲時期就會在有毒的植物上吸取毒素,選擇性的存儲起來。
待到破蛹化蝶,那些毒素便附著在了色彩豔麗的蝶翼之上。
聽到尹雪嬌的話,南山老翁氣的臉色鐵青,但眼中卻流露出了濃烈的恐懼。
因為他發現運功之後,毒素擴散更快了,渾身都有了麻痹之感。
“你這賤人好惡毒的心腸,竟然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南山老翁目光無比怨毒,身上更是彌漫出一股殺意。
“咯咯……彼此彼此,要不是老翁你貪婪成性,覬覦方公子強大的血脈,我還真沒機會下毒呢!”
“你們是一夥兒的?”
南山老翁頓時火冒三丈,一雙陰冷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刺向了方騰。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這突然冒出來的血脈強大的小子,竟然是尹雪嬌的幫手,給他下套讓他鑽呢!
方騰頓時急眼“老家夥,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跟她認識,但不是一夥兒的。”
“還敢狡辯,真當老夫是蠢蛋麼?為什麼老夫中毒了,你沒中毒,你一定是事先吃下了解藥。”
南山老翁怒不可竭的吼道“要不是你主動出手挑釁老夫,我怎麼會中了這小賤人的毒,你們穿一條褲子這麼欺負老夫,不覺得無恥麼?”
聽到穿一條褲子這些字眼,方騰還沒覺得什麼,但尹雪嬌卻是俏臉一紅,神情有些不自然。
尹雪嬌麵色轉冷道“老東西,彆拖延時間了,識相的將山河令交出來,到時候會留你一具全屍。”
山河令是什麼東西?
方騰臉上浮現一抹迷茫之色,他從未聽說這種東西,更不知有什麼用途。
不過能讓祭祀聖女如此大費周章,也要搶奪的東西,絕不是尋常之物。
“哈哈哈哈……想要山河令,真是癡心妄想。”
南山老翁怒極反笑道“老夫遠離世俗,在這大荒苦守寒窯十八載,日日夜夜的苦修,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達到武聖境界,憑借山河令,踏上修仙之路,老夫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的。”
尹雪嬌鄙夷道“山河令在你手裡二十年,簡直是明珠蒙塵,你一大把歲數,黃土都快埋到你脖子了,即便憑借山河令進入修仙宗門,也難有多大作為,還不如痛痛快快的交出來,把機會讓給天賦更高的人。”
“小賤人,彆癡心妄想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夫就是把它帶進棺材,也不會給你。”
南山老翁眼中凶光閃爍,大手一抓,真氣一卷,直接將遠處的凶彪攝取過來。
“阿彪,老夫養了你這麼多年,是時候舍身報恩了。”
南山老翁嘴角噙著一抹凶殘的笑容,一口咬在凶彪脖子上,鮮血四濺,他竟然如野獸般開始瘋狂飲血。
“嗷……”
那頭凶彪發出淒厲的慘叫,劇烈掙紮但卻無濟於事,它能感受到體內的血液在瘋狂流失。
那頭凶彪發出悲鳴,眼中流露出濃烈的震驚和恐懼。
這個南山老翁豢養它多年,竟然一直包藏禍心,將它視為了一件犧牲品。
看到這一幕,方騰心中大怒,這南山老翁,陰險狡詐簡直沒人性,連自己的獸寵都不放過。
“老變態,撒嘴。”
關鍵時刻,方騰突然動了,身形一晃便衝到了南山老翁身前。
一巴掌抽在南山老翁臉上,打的他嘴角開裂,牙齒都掉了一地。
不過此時的南山老翁極為凶殘,挨了這麼重的耳光,卻沒有鬆口的意思,依然死咬著凶彪脖子不放,貪婪的吮吸著鮮血。
“老梆子,看腿。”
方騰臉色一寒,直接一記撩陰腿踢在了南山老翁的雙腿之間。
一股鑽心的疼痛自下體傳來,蔓延全身,南山老翁疼的鬆口慘叫,渾身都在痙攣。
方騰灑然一笑,一把將那頭凶彪救下。
順勢一腳踹在南山老翁身上,將他踹的吐血橫飛。
撞在了一株水缸粗的巨樹上,整個身體都深深的凹進了樹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