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的黑巫術咒語有用嗎?一灘屎就能令那家夥失憶?”
方騰依然有些憂心,怕小烏鴉那荒唐的黑巫術不起作用。
“怎麼不信?要不要給你也來一個失憶咒。”
小烏鴉不懷好意的怪笑著朝方騰飛了過來。
“傻鳥,我警告你,彆拿屁股對著我,不然一劍刺穿你的屁眼。”
方騰一陣惡寒,聲色俱厲的警告小烏鴉。
他可不想被這死鳥噴一身惡心的鳥糞。
小烏鴉得意的笑道“道無所不在,就連屎溺也暗含道義。”
“彆得瑟了,此地不宜久留,洗髓果被盜,孟老賊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騰和小烏鴉沿著原路返回,尋到了依然昏睡的穿山甲,踏上了歸程。
此刻,天水城內的大戰已經接近尾聲。
鎮遠侯暴怒之下,戰力倍增,空桑王即便持有金蛟剪也被打成重傷,帶著殘部狼狽逃走。
原本繁花似錦的天水城,經過一番大戰,城內的建築物七成以上全部坍塌。
大地之上,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大地。
鎮遠侯麾下的黑鷹軍也受到重創。
除了那三名追出去的悍將之外,其餘四名悍將,三人戰死,一人重傷昏死。
孟遠山麵色陰沉的來到紫竹林內,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大坑,氣的口中噴血。
這裡原本是洗髓寶樹的栽種地,現在連樹根都被偷走了。
滔天的怒火,令他直欲發狂。
孟遠山掃視周圍,目光陡然一凝,發現了大坑的不遠處,那個坍塌被掩埋的地洞。
“來人,給我將這條地洞挖穿,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一聲令下,立刻有一群黑鷹軍衝上前來,挖開泥土廢墟,鑽進了地洞中查找線索。
一個時辰之後,追殺方騰他們的那名悍將渾身染血的逃回了天水城。
孟遠山聞訊而來,森寒的目光掃向那名悍將,目光陡然一凝,發現對方的一條手臂被齊肩斬斷,斷臂處還在淌血。
“破軍,將本侯的洗髓果追回來沒有?”
那名為破軍的悍將聞言,露出一臉迷茫之色,感覺頭疼欲裂,記憶十分混亂。
不過他還是記起什麼,惶恐道“末將該死,沒能追回洗髓果,七殺和貪狼全都戰死了。”
“什麼?七殺和貪狼全死了?”
孟遠山露出一臉驚容,無比震怒道“盜洗髓果的到底是何人?你們三人聯手,竟然都失敗了。”
孟遠山不可謂不震驚,要知道,七殺、貪狼和破軍是他麾下戰力最強的大將。
三人全是氣兵境的武道修為,聯手之威,直追脫胎境,竟然還落得兩死一傷的結果。
破軍手撫額頭,想要回憶起偷盜者的信息。
但卻陡然慘嚎一聲,腦袋內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什麼也想不起來。
“侯爺,我,我腦袋好像受傷了,丟失了一部分重要的記憶。”
破軍麵露痛苦的單手抱著腦袋,越想越頭疼,腦袋似乎要炸裂一般,疼的他渾身冒冷汗。
“來人,替他治好頭上的傷,若是讓本侯知道誰偷走了洗髓果,定然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一聲令下,立即有一名老者上前,檢查了一番破軍悍將身上的傷勢後,麵露奇異之色“回稟侯爺,破軍將軍除了斷臂和身上的傷口,腦袋並未受過重擊,連頭皮都沒破。”
聞聽此言,鎮遠侯雙目中爆發出兩道森寒的厲芒,一把掐住了破軍悍將的脖子。
將他高舉過頭頂,寒聲道“豈有此理,你竟敢欺瞞不報裝失憶,看來是你這叛徒串通了外人,監守自盜偷走了本侯的洗髓果,好大的膽子。”
孟遠山麵目猙獰,認為破軍有很大的嫌疑,將他視為不可饒恕的叛徒,盛怒之下,直接就要扭斷他的脖子。
“侯爺息怒。”
這時,王老突然開口阻止,對鎮遠侯拱手說道“破軍將軍,追隨侯爺多年,忠心耿耿,老朽認為他絕不會背叛侯爺。”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要想令人失憶,不見得非得外力重擊,我聽聞有些劇毒丹藥、咒語和邪術,都可以讓人失憶。”
“哦?這麼說來,破軍是中了邪術?”
孟遠山強壓下心頭怒火,逐漸恢複了冷靜睿智。
破軍是在與人大戰時吞食有毒丹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不是中了邪術便是被下了詛咒。
“可有什麼破解之法?讓他快速恢複記憶。”
王老沉吟道“凡是中了邪術和咒語的人,都是神識受到了傷害,多吃些養元固神的丹藥,就能修複記憶。”
“不惜一切代價,用最好的養神丹治療他,一定要查到幕後黑手。”
孟遠山下了幾道命令之後,便拂袖離去,進入一間密室開始閉關療傷。
他與空桑王大戰,也受不了不輕的傷,急需閉關療養傷勢。
……
經過好幾個時辰的奔行,方騰已經身在百裡之外。
小烏鴉因為吞食了洗髓果的緣故,時而昏睡,時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