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和方太阿麵麵相覷,兩人的酒頓時醒轉大半,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強烈的不安。
方騰在外麵到底乾了什麼,居然會招惹到這樣一尊強大如神魔的仇家,行事做派也是凶殘而極端,為了逼方騰現身,居然要屠人滿門,濫殺無辜。
雖然心中忌憚這位大高手,但楚皇還是站起身來,不卑不亢道“閣下到底是誰?居然擅闖丞相府,無視南楚律法,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凶。”
聞聽此言,賀韜神將放聲大笑道“一個土皇帝,居然也敢質問我,我乃天璿王朝的賀韜神將,彆說是殺你南楚幾個賤民,哪怕是找個人頂替你做皇帝,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聽到對方的來頭,楚皇當即渾身一顫,額頭冷汗滾滾。
南楚國隻是一個邊陲小國,隸屬於天璿王朝,像南楚這樣的小國,天璿王朝治下還有成百上千個。
即便是天璿王朝的一條狗,來到南楚也是無比尊貴的,更何況對方還是深受天璿帝主器重的八大神將之一,來頭大的驚人。
“小皇見過神將大人。”
楚皇當即壓下心頭怒意,強忍屈辱向對方躬身施禮。
“嗯,免禮吧。”
賀韜神將銳利的目光落在楚皇身上,喝問道“我且問你,那方騰是否在府上?”
“這個……敢問神將,你和方騰之間有什麼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
楚皇克製內心惶恐,鼓起勇氣想當和事佬,或許可以化解兩人之間的恩怨。
“呸!憑你一個窮鄉僻壤的土皇帝,也想過問插手本神將的事。”
賀韜神將麵色一寒,身形一晃便衝進涼亭,單手掐住楚皇的脖子,將他扔到了院子裡。
“放肆。”
方太阿拍案而起,厲聲嗬斥賀韜神將,他雖是一介文臣,但此刻盛怒之下,竟給人一種奪人心魄的氣勢。
即便是賀韜這種見慣生死的王朝神將,都被嗬斥的心神動蕩,嚇了一跳,有那麼一刹那,方太阿給他一種高深莫測、如臨深淵的恐怖威壓。
“嘿!一無是處的老匹夫,你叫囂個屁。”
賀韜神將定了定心神,一把鎖住方太阿肩膀,從涼亭中飛掠而出,將他也扔在了院子裡。
這丞相府占地極廣,房屋更是多不勝數,賀韜神將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取出一把太師椅在院子裡坐下。
“方騰小兒,本神將沒時間和你捉迷藏。”
賀韜神將左腳踩著南楚皇帝,右腳踏著方太阿,森然冷笑道“我隻給你五十息的時間,你若執意龜縮不出,那本神將便殺人取樂,若是出來的晚了,那就給這狗皇帝還有你老爹收屍吧!”
然而,丞相府中沒有絲毫回應,隻有許多侍女家丁四處逃命的混亂聲。
“兩息時間到。”
賀韜神將並掌成刀,隔空一切,一名正欲逃走的方府護衛腦袋被切了下來,鮮血淋漓一地。
眾人心驚肉跳,場中許多護衛感受到死亡威脅,全都從地上爬起來,朝丞相府大院門口逃去。
便在這時,又聽賀韜神將神情冷漠的開口“兩息時間到了。”
話音落地,他屈指一彈,一道驚世駭俗的指芒呼嘯而出,一瞬間便有五六人身上被打穿拳頭大的血洞,當即斃命。
看到這一幕,其餘那些想要逃跑的家丁護衛,全都硬生生止步,又緩緩退了回來。
在這樣一尊強橫的神將麵前,他們弱小如螻蟻,根本沒有逃生的能力,跟他對著乾,隻會死的更快。
然而,賀韜神將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們,幾乎是每隔兩息時間,他便會出手殺人,鮮血狂湧的噗噗聲不斷響起,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鮮血流成小河,偌大的丞相府,頃刻間淪為了血色煉獄。
“你身為天璿王朝的神將,手段如此卑劣,犯下這等滅絕人性的惡行,就不怕被世人唾罵麼?”
楚皇被賀韜神將踩在腳下無法動彈,剛開始他一直暗自告誡自己克製忍耐,但看到一位王朝神將在自己的國家大開殺戒,殺人如屠狗宰羊一般的凶殘行徑,令這位年輕的皇帝徹底怒了。
“讓你聒噪,壞本神將的心情。”
賀韜一腳將楚皇的臉踩進泥土中,手如大斧,力劈而下,將楚皇的一條手臂砍了下來。
這賀韜神將原本也是一個行事坦蕩之輩,但身上的使命難違,他隻好做出背信棄義,言而無信的事,繼續追殺方騰。
人性便是如此,一旦打破自己固有的原則,便會惡念叢生,越陷越深,就如同現在,他為了逼迫方騰現身,心態已經開始扭曲,不惜殘害無辜。
撕心裂肺的斷臂之痛,令楚皇失聲慘叫,額頭滿是冷汗。
“還聒噪,本神將砍了你的頭。”
賀韜神將當即大怒,掌心凝聚出一口神霞長劍,作勢便要斬下楚皇的腦袋。
就在此時,大地震動,腳下的青石磚轟然爆裂,伴隨著蒼勁的龍吟聲,一口劍胚,吞吐著十幾丈的劍罡衝天而起,直取賀韜神將咽喉。
“本將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