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渾的神霞和霸烈的魔氣,所形成的劫波氣浪,勢如驚濤裂岸,朝四麵八方肆虐開來。
隗星君手中的魔方化作齏粉,隻聽喀嚓喀嚓的爆裂聲傳來,這片皇兵所鍛造的空間世界的壁壘轟然爆碎。
身處其中的隗星君和摘星宮眾多長老,全都被炸得四處紛飛,一些修為差的長老,被炸得衣衫襤褸,渾身冒血。
最倒黴的還要屬三長老,本來就被打的受了重傷,再來這麼一下,雙腿都被炸成了殘廢。
他麵如死灰的躺在廢墟裡,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都不會去揭銀麵狂梟的麵具。
摘星宮山門附近,成千上萬的摘星宮弟子全都被眼前這副場景震得瞠目結舌,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有人能將宗主和諸多長老打成這副熊樣。
要知道宗主隗星君,可是東蒼大陸最頂尖的強大存在。
一座矮山轟然炸開,隗星君陰沉著臉從亂石紛飛的廢墟中走出,看到這麼多弟子還沒散去,連忙束起亂糟糟的頭發,拂去衣衫上的灰塵,再度恢複以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偉岸形象。
其餘的摘星宮長老也紛紛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他們怒氣衝天,想要找回顏麵,然而四下環顧,早已沒了銀麵狂梟的蹤影。
“到底是什麼人,救走了銀麵狂梟。”
眾人心頭凜然,那暗中出手的神秘人,修為強橫的深不可測,居然能一掌逼退宗主隗星君,帶著銀麵狂梟全身而退,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眾多摘星宮弟子同樣心驚肉跳,這銀麵狂梟到底是何方神聖,本身修為可以碾壓兩位聖女不說,身後居然還有這樣一位恐怖的人物當靠山。
“豈有此理,哪個魔頭,居然這麼猖狂,來我摘星宮興風作浪。”
隗星君麵色鐵青,雖說他剛才隻與對方交手了一招,但也能大致猜出對方的路數,對方施展的是一等一的魔功,西陵魔域能有這樣頂尖修為的魔頭,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彼時,石老魔一手拉著石瑤和石子昂,另一隻手則抓著方騰一條腿,將他倒提在空中極速狂奔,由於速度太快,呼嘯的罡風灌入口鼻,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方騰被頭下腳上倒提著跑出數百裡,血液全都湧到腦袋,令他頭昏腦漲,眼冒金星。
“石大叔,我們逃了數百裡了,可以停下來了吧?我快撐不住了。”方騰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提起一口內息大聲喊道。
“還不夠安全。”
石老魔回了一句,便又開始埋頭狂奔,他雖是踏空而行,但速度卻倏忽百裡,方騰猶如一個風箏一樣,被狂風吹得飄來蕩去。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們已經逃到千裡之外,石頂天腳步才驟然放緩,帶著他們俯衝而下,落在一座矮山之上。
哇……
方騰落地之後,再也忍不住,趴在一塊石頭上瘋狂嘔吐。
“方騰,你不要緊吧?”石瑤見狀,連忙上前拍打他的後背。
“不用管我,讓我吐一會兒。”方騰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再度哇哇狂吐,將胃裡的食物殘渣一股腦的吐了出來,腸子都差點吐出來。
“爹,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石子昂突然看到石頂天狀態不佳,忍不住驚叫出聲。
石瑤連忙轉頭看去,發現石頂天的臉色蒼白如紙,像是得了一場大病,氣息萎靡不振。
石老魔擺手道“沒什麼大礙,剛才和隗星君硬拚一掌,沒來得及調息,便又奔行千裡,魔元消耗太大,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方騰恢複了一些之後,自乾坤戒中取出水囊,洗了一把臉,這才來到石頂天身前讚道“石大叔,你太厲害了,居然能一掌震退摘星宮宮主。”
石老魔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隗星君雖是摘星宮紙主,但卻不是七大仙門之中的第一人,更何況我能一掌將他逼退,也占了幾分出其不意的優勢,倘若正麵對決,勝負難料。”
“隗星君的實力不是七大仙門中的第一人?那第一人是誰?”方騰心中好奇道。
石老魔沉聲道“應該是你盤荒宗的宗主夏滄瀾。”
“什麼?居然是夏宗主。”方騰露出滿臉詫異之色,夏滄瀾為人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能得到石老魔這麼高的讚譽。
“不錯。”
石老魔聲音低沉道“當年我正值盛年,為了孩子他娘,孤身一人去璿璣宗蟠桃大會上搶人,當時七大仙門的宗主級人物適逢其會,隻要我能依次和七大仙門的宗主在千招之內戰成平手,璿璣宗才答應放人。”
石老魔臉上露出追憶之色,目光望向遠空道“我拚著受傷,勝了前六場,到最後一場迎戰的對手便是夏滄瀾,那一場打的極為艱難,雖然最終我戰成了平手,但我覺得夏滄瀾放水了,並沒有施展出全部的實力。”
方騰心中波瀾起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沒想到當年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不管是石頂天身上負傷的原因,還是夏滄瀾故意留手的原因,都意味著夏滄瀾的修為實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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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多虧了石大叔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