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璿神子盛怒不已,恨不得立刻念動咒語處死魚龍王,但聽到魚龍王的說辭,不由得心中一動,反倒冷靜了下來。
“你說這人不是你的心腹,這上萬水族大軍,也不是巫江水族?”天璿神子麵色陰沉的問道。
魚龍王點頭如搗蒜“小的發誓,真的不認識所謂的銀麵狂梟,更沒見過這些水族大軍,你比如那隻島嶼那麼大的巨龜,還有那一臉窮橫模樣的大龍蝦,絕對是外來的物種。”
天璿神子心中念頭百轉,沉吟片刻,冷哼道“即便這些水族強盜,真不是受你指使,但他們在你眼皮子底下,劫我天璿王朝的戰船,殺我天璿王朝的八千水師,你身為巫江霸主,也難辭其咎。”
天璿神子繼續喝問道“如果我將此事,稟告給帝父,你覺得你能逃得了乾係嗎?”
饒是魚龍王這等出竅境的巫江霸主,聽到天璿神子短短幾句話,也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天璿帝主最注重王朝皇家顏麵,眼裡隻有江山永固,根本容不下有人對天璿王朝不敬,而且昏庸殘暴,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
如果讓天璿帝主得知此事原委,一旦龍顏大怒,降罪下來的話,他魚龍王即便是不被處死,也會被扒掉幾層皮。
想到此處,魚龍王姿態放得更低,道“發生這樣的事,小王責無旁貸,願聽神子任何差遣。”
天璿神子頤指氣使道“給你三天時間,找出那群勢力,將聘禮一樣不少的找回來,否則我唯你是問。”
魚龍王心中狂跳,麵帶為難道“神子,三天時間是不是太短了?您看……”
“沒得商量。”
天璿神子寸步不讓,他和盤荒宗的約定,便是最遲半個月將聘禮送到,如果逾期未至,他想納夏盈盈為小妾的親事就算泡湯了。
現如今隻剩下了三天,他怎麼可能會讓步。向夏盈盈求親的事,關係到陰山礦脈的一半歸屬權,也關乎他這個神子的未來和勢力大小,自然馬虎不得。
魚龍王痛下決心道“神子,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魚龍王也把話撂這兒,神子您放心,即便是將巫江翻過來,我也要將這些給我頭上扣黑鍋的混蛋找出來。”
方騰將那些聘禮論功行賞分發完畢之後,便帶著金燦徑直回到了盤荒宗。
他正準備回自己的洞天府邸,夏盈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抱怨道“方騰,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經常玩兒失蹤?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
方騰啞然失笑,伸手刮了下夏盈盈的瓊鼻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為了你早出晚歸的,居然被你誤會。”
夏盈盈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言歸正傳道“對了,我爹還有幾位長老,讓你立刻去議事廳,有要事相商。”
找我有要事相商?
方騰心中了然,夏滄瀾他們肯定是為了陰山礦脈的事,不過他也沒有點破,點頭笑道“真是太巧了,我也正好有事要去找找宗主他們呢。”
夏盈盈展顏一笑,上前挽住方騰手臂,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那我們快去吧,如果我爹他們提的是我和天璿神子的事,你一定要替我說話,堅決反對。”
沒過多久,夏盈盈和方騰兩人便來到了盤荒宗的議事大廳。
上次方騰和沐行舟兩人在議事大廳切磋交戰,所造成的破壞力極為驚人,夏滄瀾特意命人將大廳又重新修葺了一番。
“爹,我把方騰叫來了,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夏盈盈開門見山的說道。
夏滄瀾麵露不悅之色,皺著眉頭道“盈盈,我們和方騰談些事情,你先出去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爹……”
夏盈盈百般不悅,但看到父親夏滄瀾臉色不好看,隻能不情不願的退出了議事大廳。
夏滄瀾袍袖一揮,無形的勁氣鼓蕩,便將議事大廳的門給關上了。
方騰心中一凜,宗主他們找自己怎麼神秘兮兮的。他抬眼掃視一圈,發現大長老宇文博不在,三長老和五長老也不在,在座的幾位長老,全都是宗主值得信賴的心腹。
方騰拱手道“弟子方騰,見過宗主和諸位長老。”
宗主夏滄瀾麵帶微笑道“方騰,無須多禮,你為我盤荒宗贏得了陰山礦脈,可謂是勞苦功高。”
六長老也附和著笑道“宗主說得對,這小子為宗門立下了汗馬功勞,來人呐,給方騰賜座。”
言畢,立刻有侍女給方騰搬來一把交椅,又給他端來香茗和水果,他分明是一位弟子,待遇規格卻和在座的長老們一樣高。
方騰開門見山道“宗主,有什麼事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