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騰對碧落山有覬覦之心的同時,天璿王朝帝都內也不算平靜。
天璿神子擅做主張將阿波羅漢大師和千餘僧眾都接到了天璿王朝。
本想憑此事向帝父邀功,豈料卻遭到了天璿帝主的冷落和責罰。
天璿帝主有著自己的考量,佛門在西漠大陸可謂是隻手遮天,但在東蒼大陸的勢力不算大,僅有佛國這一王朝和靈隱寺是佛門的代表。
天璿王朝若是第一個將佛門尊崇為國教,難保不會遭到其他王朝、仙門包括魔宗的敵視和打壓。
西漠大陸距離東蒼大陸遙遠,遠水難救近火,因此得仔細考察一下佛門究竟有多大能量,再決定是否廢道興佛也不遲。
怪隻怪天璿神子太冒失了,直接將這些西漠僧人接到天璿王朝帝都來了。
天璿帝主雖然心中不喜,但也沒有用此事做文章,而是以天璿神子在璿璣宗和方騰比試打輸了為由,責怪他給祖宗蒙羞,失了整個王朝的顏麵,因此責罰他麵壁思過半月。
天璿神子被關禁閉後,阿波羅漢大師也坐上了冷板凳。
他想要求見天璿帝主卻沒有門路,更無人引薦,三番五次的被下人和太監搪塞了回來。
天色擦黑之後,阿波羅漢大師便鑽進了居所的一間密室中。
密室之中僅有一盞油燈,光線很是昏暗。
阿波羅漢大師小心翼翼的自乾坤戒中取出一尊金身佛像放在桌案上,又點燃幾炷香,恭恭敬敬的磕頭禮佛,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經文。
嗡!
桌案上那尊金佛如收到感應一般,猛然間爆發出璀璨無比的金光,將整間密室都照的光明如晝。
那尊金佛在阿波羅漢眼中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偉岸,宛若盤膝在天地間的巨人,令他不勝惶恐。
“弟子參見如來。”
阿波羅漢是以得道高僧的形象示人的,但此刻在如來的金身佛像麵前,神態恭敬的像是一個小學生,微垂著頭根本不敢直視如來。
倘若外人看到如來顯聖的這一幕,一定會震驚到無以言表。
西漠大雷音寺如來的名號早就如雷貫耳,即便是凡夫俗子也將其奉若神明。
“阿波羅漢,你在東蒼大陸傳道可還順利嗎?”
如來的金身佛像跏趺而坐,頭上有很多圓形肉髻。
他寶相莊嚴,聲若黃鐘大呂,但密室之外的人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聞聽此言,阿波羅漢身形巨震,麵帶愧色連連叩首道“弟子愚鈍,在東蒼大陸弘揚佛法頗為曲折,這裡的人對道門心存幻想,而對佛門很有疏離感。弟子辦事不利,還請佛祖降罪。”
如來寶相莊嚴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本座早算到你此行不會太順利,東蒼大陸的眾生內心深處抗拒我佛門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他們信奉了道門那麼久,有時候讓他們吃些苦頭,他們才會了解佛門的好,本座賜你一個錦囊,你可依此計行事,定然能有助於收服人心。”
“多謝佛祖賜教。”
阿波羅漢大師磕頭稱謝,旋即小心翼翼的的打開了那個由金光組成的錦囊,他目光一掃內容,臉色當即驟變。
難以置信的仰頭看了如來一眼,道“我佛慈悲,真的要這麼做嗎?這裡麵標注的這些地方,可都是人族禁地啊!說不定會惹出大亂子。”
如來氣定神閒,道“無妨,你隻管去做便是,世人都說盛世不見佛,亂世不見道。本座便要讓世人看看,佛門在亂世之中如何度化眾生,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亂世之中,儘顯佛門神聖。”
“弟子受教。”
阿波羅漢大師點頭收下了錦囊,忽然想起一事,道
“弟子還有一件事要稟報,半年前東蒼大陸仙魔兩道年輕一輩中的青年才俊,通過時空秘鑰回到了上古時代,還有八個人成為了聖劍人皇真傳弟子的候選人。這些人都是天賦異稟,弟子認為應該像以前一樣,將他們拉攏過來,以免生出後患。”
“哦?人皇準弟子?”
如來的金身佛像擺手道“米粒之珠,不足為慮。這些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言畢,如來佛像金光消散,忽然暗淡下來,阿波羅漢的眼中早已沒了之前的迷茫之色。
這段時間以來,方騰如墜溫柔鄉,每天都和楚嵐出雙入對,當真是羨煞旁人。
話雖如此,但方騰也沒有放下修煉。
也許是這段時間心願達成,沒有了思想負擔,再加上他心情愉悅,以至於修煉起來也事半功倍。
悟性也是遠超以往,居然稀裡糊塗的練成了大夜彌天功中的夜魔弑神拳。
聽名字就能知曉這套拳法威力相當的恐怖,方騰認為倘若再讓他對戰天璿神子,三拳就可以分出勝負。
清晨時分,方騰在棲霞山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