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尚聞言,有些惱怒道“你這廝在臥佛寺的後山,與那簫老怪穿一條褲子,你當佛爺我眼瞎看不出來麼?”
方騰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感情這和尚是因為簫廣陵的緣故。
他不敢找簫廣陵的麻煩,卻遷怒到了他身上,將他當成了出氣筒。
這裡是在臥佛寺山腳下,倘若換了尋常的武修,遭到臥佛寺和尚的挑釁和欺淩,多半會忍氣吞聲做出讓步。
但方騰卻不是性格綿軟之輩,他長眉微挑,冷哼道“簫老怪現在是我師父,我和他穿一條褲子關你屁事。這嗩呐是我先看上的,你再叫喚都沒用。”
方騰劈頭蓋臉的罵了對方一通,拎起嗩呐便欲去櫃台結賬,豈料白衣和尚一把抓住了嗩呐盒子的另一端想要強搶過去。
“撒手。”方騰慍怒道。
看到方騰動怒,白衣和尚臉上的神情更加得意“沒結賬前,東西賣給誰,都是店家說了算,在這臥佛寺方圓八百裡,佛爺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弄不到手的。”
方騰怒極反笑“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這裡是財神殿商會的店鋪,不是你臥佛寺的一畝三分地,那就看店家賣給誰。”
這兩人大庭廣眾之下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頓時將此地的財神殿分會的老掌櫃急的滿頭大汗。
按照做生意的規矩,買東西都有先來後到,這嗩呐理應賣給方騰。
不過眼前這位白衣和尚他也認得,在臥佛寺頗有身份背景,若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他也有些得不償失。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這嗩呐應該賣給……”
老掌櫃說話有些遲疑,正欲伸手去指方騰,忽然間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和尚走了過來,一把將老掌櫃夾到腋下,往僻靜的角落裡走去。
隱約還能聽到胖和尚的斥責道“你這老家夥是不是糊塗了,難道不知道小佛爺是什麼身份嗎?你要是當眾駁了他的麵子,你這商會店鋪還想不想開了。”
沒過多久,胖和尚和老掌櫃折返回來,老掌櫃徑直來到兩人麵前,對方騰躬身致歉道“這位客官實在對不起,這嗩呐就先賣給這位小佛爺吧!”
聽到這個回答,方騰整張臉都陰沉下來,自己家的商會做生意怎麼這麼不講規矩,看來有必要亮出身份敲打一下這個掌櫃。
“老掌櫃,借一步說話。”
方騰將老掌櫃拉到無人處,直接亮出一麵身份符牌,符牌上雕刻的是一片天宮漂浮在天外天的圖案。
看到這個符牌,老掌櫃神色驟變,目瞪口呆道“你、你是天庭聯盟盟主。”
方騰沒好氣道“還算有點眼力勁兒,我看你這掌櫃的也當到頭了。”
老掌櫃嚇得噗通跪倒在地“盟主,老朽不知是您大駕光臨呐!如若知道您的身份,彆說是哪個小佛爺,就是臥佛寺聖僧親臨,我也不會將嗩呐賣給他。”
方騰好奇道“那小佛爺什麼來頭?一個禿子那麼囂張,還真是絕了。”
老掌櫃賠笑道“那小佛爺乃是臥佛寺的聖僧在出家前的私生子,聖僧證道成聖後,便點化了其兒子,讓其也遁入了空門,在臥佛寺削發為僧。”
“雖說佛門講究眾生平等,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那回事,大家都知道這小佛爺是聖僧的子嗣,因此對他格外的偏愛和照顧,因此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格,就連臥佛寺的長老都要讓他三分。”
“如此說來,他就是個吃喝等死的二世祖,既然他喜歡這麼愛出風頭,就使勁的宰他一刀。”
……
片刻之後,方騰和老掌櫃也回來了。
老掌櫃清了清嗓子,看向小佛爺道“小佛爺,這位客人願意出七千萬買下這嗩呐,您看?”
小佛爺眉毛一挑,豪氣道“臥佛寺每年香客如雲,最不缺的就是錢,佛爺出八千萬買下這嗩呐。”
“小佛爺霸氣。”
老掌櫃笑眯眯的豎起大拇指,吩咐夥計道“快將商品給小佛爺結算一下。”
小佛爺付完八千萬東蒼幣後,拿著嗩呐炫耀般的在方騰麵前晃了晃,冷笑道“知道本佛爺的厲害了吧!你若識相的話,最好彆讓我在臥佛寺再看到你。”
方騰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看向老掌櫃朗聲問道“掌櫃的,還有同款的嗩呐嘛?”
老掌櫃畢恭畢敬道“有有有,當然有。我們這裡還有一款名叫千歲憂的嗩呐,與剛才售出的那把嗩呐一樣,但是品階更高一些,因為是純手工打造的皇級靈兵。”
聽到這樣一番話,本已經走到店鋪門口的小佛爺和胖和尚又退了回來。
但見老掌櫃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長方形盒子走來,打開後一看,果真有一把千歲憂嗩呐,款式和他們買的那個一樣。
而且眼前這把嗩呐紋理更清晰,而且散發著古意,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皇級樂器靈兵。
方騰漫不經心的問道“多少錢?”
老掌櫃連忙答道“您是我們的貴客,這把嗩呐就收個五百萬東蒼幣的成本費。”
“什麼?這把才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