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打得好,我們財神殿也不是好惹的,七大仙門之一的靈隱寺我們都不怕,還怕個臥佛寺嗎?”
財神殿分會的老掌櫃擼起袖子,神情激動大喊道“所有的護衛聽令,這群臭和尚有一個算一個,給我狠狠的打,打傷打瘸出事了都由老夫兜著。”
方騰做出表率後,兩幫人馬立刻發生火並。
財神殿分會的精英護衛們和十二位凶神惡煞的頭陀激烈交鋒,打鬥場麵異常的精彩火爆,頓時引得許多上臥佛寺燒香的香客駐足圍觀,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居然在臥佛寺山腳下刀兵相向。”
“咦!怎麼還有個和尚,還有十幾個佛門的頭陀,這到底是弄啥嘞?”
“你說弄啥嘞,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年輕和尚,可是臥佛寺聖僧的子嗣,大家都尊稱他是臥佛寺的小佛爺。”
“原來他就是小佛爺,這次終於見到真人了。”
“據說小佛爺背景深厚,身邊高手眾多,橫行方圓八百裡無人敢惹,今天怎麼被人打得滿臉是血?”
“有什麼驚訝的,小佛爺裝逼多年,今天遇到不買賬的了唄。”
“須知這世上沒有遮天樹,卻有一物降一物,我看這小佛爺遇到克星了,被打成了這副衰樣,臥佛寺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小佛爺在搜佛寺內養尊處優,豈會是方騰的對手,幾個照麵下來就被虐得體無完膚。
再聽到周遭傳來的冷嘲熱諷聲,氣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欲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佛爺前半生過得順風順水,何曾遭受過今天這般窘迫之態。
他並沒有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將這一切都歸咎在方騰身上,因此內心對方騰更加的恨之入骨。
“方騰,你給我等著,你一定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佛爺被打得鼻青臉腫,但賭定方騰不敢取他性命,因此嘴上依然叫罵的很凶。
“今天不看僧麵看佛麵饒你一命,你若是成心再與我為敵,如來佛的麵子都不給。”
方騰冷哼一聲,隨即抓住小佛爺的褲腰帶,宛若投擲標槍一般簡單粗暴的扔了出去。
小佛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弧線,隨即一頭紮入了數百丈外的泥塘裡。
方騰收拾完小佛爺後,雙方人馬的爭鬥也接近了尾聲。
在修煉界凶名已久的十二頭陀,於今時今日在財神殿分會的這些精英護衛手裡栽了跟頭。
隻聽噗通噗通的悶響聲此起彼伏,十二位頭陀被打得宛若死狗般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處理好一切事宜後,方騰收起千歲憂嗩呐徑直離去,原路返回了臥佛寺。
這一次在山腳下教訓了小佛爺一頓,本以為這家夥回山之後,多半會糾集寺廟裡的高手前來尋仇。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臥佛寺出奇的平靜,想來是那小佛爺自覺理虧,所以沒將這件事告訴他家長。
接下來的日子,方騰每天跟隨簫廣陵學習吹奏嗩呐之法。
尤其是簫廣陵的嗩呐八音,號稱是能將神魔送上天的音波功。
饒是方騰如今才高四鬥,學習起這嗩呐八音也倍感吃力。
不過每當自信心受打擊時,他便會自己說上幾遍我是天選之子來給自己鼓勵。
這一日,黃昏時分,殘陽如血。
方騰站在天柱峰之上,雙手托著嗩呐正吹得來勁,對麵的臥佛寺後山的山道上出現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方騰定睛看去,居然是山腳下財神殿分會的店鋪夥計。
“盟、盟主,不好了,老掌櫃遭人偷襲,重傷臥床不起,恐有性命之憂。”
店夥計語無倫次的稟報道。
“什麼?老掌櫃那麼強的修為,居然遭人暗算了。”
方騰驚怒交加,雙眼中頓時升騰起一抹厲色,氣息紊亂之際,嗩呐中吹出的一道音波擊中對麵的一塊數萬斤巨石,刹那間將巨石化作了齏粉。
店夥計不由得眼皮跳了跳,隨即俯身央求道“盟主,現在商會裡人心惶惶,有人猜測是臥佛寺的聖僧偷襲了老掌櫃,整個商會店鋪都成了一盤散沙,還有人動了分割商會財產的念頭,唯有您去了才能主持大局啊!”
“豈有此理,我現在就跟你走一趟。”
方騰雙腳一踏地麵,自天柱峰縱身一躍,橫跨上百丈掠至臥佛寺的後山。
店夥計立刻低下頭來,腳步匆忙的在前帶路。
這店夥計雖是財神殿分會的下人,但也有一身不弱的修為,從氣息波動來看,應當是造神境二重天的境界,此刻急匆匆的趕路,速度倒也不慢。
兩人自臥佛寺下來後,沿著崎嶇山道快速奔行,一口氣奔出數十裡地。
方騰環顧周圍,發現山深林密,人影稀少,與上次他下山的路徑全然不同。
方騰目光閃爍不定,伸手拍了拍店夥計的後背,問道“夥計,這好像不是下山去商會店鋪的路吧?你是不是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