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甜,這節你們是體育課,你和老師聊聊好不好?”張老師主動叫住薑思甜,道“就在操場聊聊天,等會兒你和同學一起回教室。”
薑思甜心裡也還在忐忑之中,現在事情鬨成這樣,她也知道馮老師一定會針對她,她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辦。
兩個人在操場角落的樹蔭下,張老師率先說道“你媽媽很勇敢,也很有見識,她為你……付出了很多,所以你不能因為這點挫折,就對學習抱有懷疑,你作為學生,對你媽媽最大的回報,就是更好的成績。”
這一點薑思甜知道,媽媽為了她確實付出了很多,一開始是忍受爸爸的毆打和出軌,後來是為了她拿起“刺刀”,麵向馮老師這樣刻薄的老師。
“張老師……謝謝你告訴我媽媽。”從剛剛的談話之中,薑思甜已經知道張老師和媽媽一直有聯係,她在學校的狀態,媽媽一直都知道。
“是不是擔心以後怎麼辦?”她顧左右而言他,張老師卻直接點中致命點,張思甜害怕以後在十三班的日子不好過。
薑思甜默認。
“老師我曾經告訴過你,這裡是學校,明麵上寫著教書育人,但是成績看得很重。”張老師看著操場上上體育課的學生,說道“對一個帶畢業班的老師來說,學生的成績更加重要,他們考的好壞,有時候直接和獎金掛鉤。”
所以呢?馮老師是個不愛獎金的老師?
為了把她拉下來,連獎金都可以不要,還是說小薑思甜給的實在太多了,獎金根本就不值一提。
“薑思甜,彆鑽牛角尖,與其考慮彆人的原因,還不如用你的武器武裝自己,那就是成績。”張老師點破“二中蟬聯重點學校前茅,靠的是每年高考出線的學生,高校之間競爭這麼激烈,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培養能夠考狀元的學生,何瀚就是這樣被挖進來的人。”
他見薑思甜呆呆的可能沒想明白,又說了一句“我們學校的起步,就是因為當年高考爆冷門,出了一個文科狀元,當年高一的新生質量直線上升。”
話在樹蔭下輕飄飄的,被操場學生高喊的口號掩蓋,沒有第二個人聽見。
“學校給那老師麼多獎金,就是讓他們儘心培育更多的狀元,所以他們每一次都會分析你們的成績在全市的比重,會更重視讀書好的學生。”
就是說,誰有沒有可能考狀元,學校已經在謀劃了,何瀚是目前最有可能考狀元的學生,她要先在成績上超越何瀚,才能在學校有更多的空間。
說完張老師就走了,讓薑思甜一個人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體育課下了,她跟著同班同學回教室,大家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照常上課,沒人問薑思甜她媽媽來之後怎麼樣了,也沒人問她和張老師在樹下說了什麼。
反而有女同學羨慕地說“真羨慕你,能在樹蔭下乘涼,我們可憐跑了三圈。”
僅此一點。
第三節課的課間有二十分鐘,做完眼保健操,高姍奔出去上廁所,五分鐘後回來大喊“薑思甜!你媽媽可真牛逼,她跑去小薑思甜的教室,乾翻了正在上課的馮老師和小薑思甜!”
薑思甜有時候想,高姍以後還是學大眾傳媒專業比較好,這標題黨簡直可以去新聞部,跳過實習直接上班了。
她和李清一起跑新聞,簡直就是強強聯合。
高姍看同學都在看她,知道自己的標題吸引了大部分同學,也不賣關子,立刻說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就是上一節課,馮老師在小薑思甜班上課,你媽媽直接推門進去,說‘馮老師,聽說你愛打斷彆人上課,今天就讓我來打斷你上課’。”
薑思甜想說,她媽媽沒有高姍模仿的那麼囂張,但是……今天也差不多吧。
她的話吸引了很多同學的注意力,甚至有外班的同學路過,也聚集在門口聽高姍情景再現。
“你媽媽直接把一本離婚證拍在多媒體的投影上,讓全班的同學都看清楚那是你父母的離婚證,然後她問薑思甜‘聽說你在學校造謠我女兒是小三的孩子?睜看眼睛看看,我和你爸爸薑政去年才離婚!誰是小三的孩子?!’”
高姍惡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停下插了一句嘴“你爸爸真狗,兩個女兒都叫一個名字,真惡心人。”
薑思甜沒說話,她爸爸是真的狗。
不過,學校裡傳她是小三的孩子?她怎麼不知道?
高姍給對著班同學說“當時小薑思甜臉都綠了,哭著要報警告薑思甜媽媽誹謗,結果她媽媽說‘報警!彆忘了你毒害我女兒的資料我還留著,我要把所有的資料遞上去,連同你爸爸重婚的證據!你不是要嫁入高門嗎?!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豪門,會要當了十幾年小三的孩子’!故意毒害自己姐姐的惡毒兒媳婦!”
高姍說得淋漓儘致,儘興之處還手舞足蹈,說的比那些複仇打臉爽文精彩多了。
“哎,薑思甜,你上學期考的不好,真的是她害你的嗎?”同學們聽到毒害,立刻問薑思甜“我們隻知道你身體不好缺考了,原來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