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淵心神意會,破天荒地幫蘇清晚說話。
“好說,好說,明日本王必定到你們淵王府瞧瞧昭陽妹妹。”
一聽有酒,司徒宣兩眼發光。宣王妃的臉更黑了,在心裡暗罵宣王,沒出息的,有酒萬事皆拋腦後!酒囊飯袋!
於是乎,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皇宮。
二皇子司徒昊,三皇子司徒嵐和其家眷早候在宮殿。聽聞五皇子司徒淮的王妃即將臨盆,皇帝特許他們夫婦倆不必參加此次家宴。
至於六皇子司徒楠自幼體弱,自開府以來,一直在府中休養生息,不曾出過府門。
司徒景姍姍來遲,一臉春風得意。哪怕成婚當日如此寒酸低調,也不影響他和蘇清沐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就是裝也得裝出恩愛夫妻,畢竟,他們倆的婚事,可是他們費儘心思才得到的。
但皇後不是這樣想的,那股氣一直堵在皇後的心頭上,什麼家宴,這不過就是她出這口惡氣找出來的噱頭。
家宴還未開始,皇帝皇後還未到,皇後卻讓身邊的嬤嬤把蘇清沐和蘇清晚請去了她中宮。
嬤嬤在前頭帶路,和蘇清晚她們拉開有一段距離。
蘇清沐沉不住氣,瞧著前頭的嬤嬤隻顧帶路,不曾理會她和蘇清晚,她就趁著這時機壓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儘數撒在蘇清晚身上。
蘇清沐先是走慢一兩步落後於蘇清晚,隨後朝自己的婢女使眼色,婢女就上前伸手推了一把蘇清晚。
幸得春夏眼疾手快扶穩了蘇清晚,才不至於摔倒。儘管蘇清晚沒有摔倒,但蘇清晚踉蹌失態,還是讓蘇清沐心情變好。
“妹妹,可慢些,在宮裡失了儀態,不僅你的臉麵丟了,咱們蘇府和你們淵王府的臉麵也丟了。”
蘇清沐幸災樂禍,她就是要讓蘇清晚出糗!蘇清晚一個庶女而已,憑什麼蘇清晚成婚普天同樂,滿城皆知。
而她,堂堂一個嫡女,就這麼寒磣地嫁入景王府!她不服!蘇清晚擁有的那一切,本該屬於她的!
是的,本該屬於她的,怪隻怪她自己高估了自己。
原以為算計好了一切,可以高枕無憂地做景王妃,然後東宮太妃,最後登上中宮那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寶座。
可天算不如人算,失策了,這一切並沒有按她所設想的軌道走下去,成婚就是皇後給她的耳光,讓她清醒清醒。
想變成鳳凰的人很多,但真正站在高位的那個人,得有手腕,也得德配位。
而跳梁小醜,也隻是用來取悅彆人,上不了台麵。
“姐姐說得是,咱們一家子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妹妹不懂規矩,姐姐可得好好提點才是。”
蘇清晚笑得人畜無害,仿佛她一點都不在意剛剛被蘇清沐推的那一下。
“哼,幾日不見,妹妹這牙尖嘴利的功力不減反而愈發厲害了。妹妹,姐姐還是勸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噢,對了,我尚未出嫁那幾日,你姨娘病了,還病得不輕呢!”
說起林姨娘,蘇清沐把得意都寫在臉上。蘇清晚是風風光光嫁人,可還是改變不了她是一個妾室生養的庶女身份。
可她一個嫡女落了這麼寒磣的婚禮,這樣的落差讓她更恨蘇清晚了。
蘇清晚那半死不活的娘就是她的軟肋,隻要事關她那個病怏怏的娘,蘇清晚就會失去了分寸。
果不其然,蘇清晚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和著急。
“我娘怎麼樣了?”蘇清晚揪著蘇清沐的衣領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