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香梅看著小魏和蘇處長,點著頭,一臉憤怒地說“我知道了,是張慶合、是張慶合反咬一口,你們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不信你們可以問安平計生辦的”。
蘇處長意味深長地看著吳香梅,他實在想不通,這樣一位斤斤計較、無事生非、小肚雞腸、目光短淺的乾部,為什麼會成為一個鄉的負責人,吳香梅還在喋喋不休。
蘇處長憋了一口氣,又說道“香梅同誌,沒有證據的話在這裡不要亂說。我告訴你,直到今天中午,張慶合還在袒護你,說是他沒重視,和你無關,喊我們為了安平,考慮影響,不要把你帶回來。”
吳香梅說道“蘇處長,你看吧,老張做賊心虛,他自己都承認,這事是他沒安排。”
蘇處長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夠了,吳香梅,要不是看著你是女同誌,我早就給你顏色了,你以為我們在乾什麼,我們是代表組織同你談話,你不能正確認識自己的問題,還在這裡咬這個說那個?我告訴你,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
吳香梅說道“沒有問題,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給安平計生辦的同誌講過,你找了關係活動,張慶合回不來了,喊他們都放聰明一點。”
聽到這,吳香梅實在是想不到,老劉和其他幾人會把自己賣了。
蘇處長怒斥道“吳香梅,你把我們當什麼了,當成你的工具嗎?你這是什麼性質,利用我們搞栽贓陷害、借刀殺人嗎?”
吳香梅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剛才還仰著頭不可一世,現在直接被問得不知所以,尷尬無比,頭也是一陣陣地眩暈起來。
蘇處長站了起來,直接往桌子一拍,說道“說話”。
這傲嬌的吳香梅這次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沒有想到,蘇處長問的問題會如此的尖銳、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一刻成為被調查的對象,她更沒想到自己許以優厚條件的老劉為什麼會帶頭把自己賣了。那一刻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的麵子、她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
時間已經來到八九點鐘,劉乾坤不敢休息,吳香梅這尊難纏的“大神”被關在監察的調查室裡,他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劉乾坤心裡暗罵“自作孽不可活,都是自己惹的麻煩,我這好不容易看家留守,臨時主持工作,全是被吳香梅捅的婁子。這吳香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她自以為鐘毅的進步靠了自己公公的幫助,就目中無人胡作非為了。如果老張和李朝陽是兩個十惡不赦的人也就算,但是人家是一心一意為了群眾辦事的人。眾怒不可犯,何況昧了良心,何況老張的背後是縣裡老一代的中堅力量,李朝陽的背後還有鄧牧為,鄧牧為的背後又有多少人呢?
蘇處長拿了吳香梅的材料,已經簽字畫押。劉乾坤看著材料,這越看是越不敢看。劉乾坤反反複複地看了三遍,說道“我的蘇哥,這個材料,看得人渾身冒汗啊,這要是交上去,吳香梅怕是出不來吧”。
蘇處長是正兒八經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為人剛正不阿,在地區監察赫赫有名,是有了名氣的硬骨頭。這次吳香梅告狀,是把地區領導整冒火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會派出蘇清舟。蘇清舟自是知道這吳香梅背後的人,但是一個從戰場上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更何況另外兩人都是一心一意搞發展的,怎麼會讓這踏踏實實乾活的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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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處長說道“乾坤同誌,這隻是今天的內容,工作上的事情她還沒有交代清楚,深層次的問題她還沒有坦白,這吳香梅必須停職,全麵配合調查。”
劉乾坤小心地問道“蘇處,這是地區的意見?”
蘇處長說道她不老實,這是“讜紀國法”的規定。
劉乾坤點了點頭說道“蘇處長,此事牽扯甚大,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必須請示。”
蘇處長說道“科級的權限管理在縣裡,縣裡決定,我們隻是建議。但是如果放了人,出了問題,責任也在你們。”蘇處長沒有和劉乾坤客氣,畢竟這是工作原則,蘇處長此行的目的,就是把事實查清楚,他沒想到吳香梅膽子大到已經在背後搞串聯,試圖栽贓陷害,拿調查組當工具,這是蘇處長的底線,也是為人的底線。
劉乾坤點著頭說道,明白,明白。說罷就去了老蔣的辦公室,老蔣看著材料震驚地說道,這要是往上把,不得捅了天。
劉乾坤說道“這個蘇清舟,怎麼能夠這樣問”這個吳香梅,怎麼敢這麼答?”
蔣叔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哥,你該說這個吳香梅,她咋敢這麼乾。現在看來,她比老張的問題嚴重多了,這老張的心裡得有多大的委屈!”
劉乾坤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老蔣,道“不意外、不意外,這個電話怎麼打,打了怎麼說”。說罷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號碼。
電話接通“喂,我是鐘毅”
老鐘啊,我是劉乾坤,這事情現在是這個情況……。
鐘毅說道“必須停職,喊李朝陽臨時負責”!
劉乾坤難為情地說道“這才幾天,都換了兩個了,這李朝陽不會也出問題吧?”
鐘毅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他也有問題,就不是他的問題了,就是咱們的問題了,我看咱們直接打報告走人算了,你明天親自跑一趟安平,一定要讓朝陽穩住局麵”。
劉乾坤說道“那老張怎麼辦?”
鐘毅說道“現在看來,吳香梅的問題嚴重多了,我再等合適的時機給領導彙報,你去給吳香梅談話,就說我的意見,喊她把她的腦子理清了再他嘛說話,這事到時候收不了場,沒有人會幫、能幫、敢幫一個違反原則的人說話。”
劉乾坤掛了電話,說道“害人不淺啊”。
劉乾坤又去找了這蘇清舟,道,蘇處長,我可不可以代表縣裡給吳香梅談話,喊她配合工作。
蘇處長笑著說道“這事自然可以,畢竟她是縣裡的人,我們在這純屬義務幫忙”。
劉乾坤一臉苦笑地看著蘇清舟,暗道“你這個忙,是幫得真好呀,你要是幫到底,這上上下下有多少人要交代在這。這彆的不說,安平計生那幾個人咋說也要背個處分,下麵還好說,涉及的人,你讓我們拿著怎麼辦,這吳香梅的電話,符合程序嗎?這吳香梅的材料裡一級一級都在乾什麼,這不都套進去了。”
看著一臉憔悴、狼狽的吳香梅,劉乾坤既生氣又憐憫,對著老蔣說道“老蔣,我最看不慣你們的人這樣辦事,快找兩個女同誌收拾一下。”
吳香梅看到了劉乾坤,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委屈地哭了出來。
劉乾坤歎了口氣,就和蔣叔一起走了出來,蔣叔安排了兩個人去幫吳香梅整理著裝,又換了一間調查室。蔣叔尷尬地笑道“大哥,我們辦事可都是正規的,不像老蘇他們。”
劉乾坤道,這個老蘇。
蔣叔道“沒有證據的大哥,這個算是輕的”。
劉乾坤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蔣叔,心裡暗道“解氣”。
劉乾坤把自己的手絹拿給吳香梅,說道“香梅啊,你彆哭了,調整下情緒。”
吳香梅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
我代表鐘毅同誌給你談話,“香梅啊,回答問題前,把你的腦子理清楚了”。
吳香梅淚汪汪地看著劉乾坤說道“他們、他們……。”
劉乾坤說道“沒有證據的香梅不要說,打斷牙你也要往肚裡咽。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這是工作,和家人、同事沒有關係,你不要亂扯了行不行。你是想把你的家裡人都交代在這裡嗎?搞成原則問題,誰也幫不了你,你二叔也不行。”
吳香梅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犯了傻,點了點頭說道,我想給家裡打電話!
劉乾坤看著蔣叔,蔣叔說道“香梅,我們能進來已經是人家通融,你現在的身份還想打電話,我告訴你,你已經被停職了,暫時出不去了”。
劉乾坤看了一眼老蔣,心裡暗道這個老蔣,真是現在還不忘“殺人誅心”。
吳香梅絕望地看了看蔣叔和劉乾坤,點著頭,問道“我以後還能出去嗎”?
劉乾坤說道“不是原則問題就不是大事,是原則問題就不好辦,知道怎麼回答了吧”。
吳香梅說道他們要是還是動、手怎麼辦。
蔣叔說道“香梅啊,不會的,我們這裡就是講道理的地方,辦事從來都是實事求是,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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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香梅那一刻的眼神,非常陌生地看著蔣叔。心裡暗道“好一個以理服人”。
那晚,鐘毅、鄧牧為的電話響個不停,兩人是都沒有休息好!
這第二天一早,李尚武就給負責工作的劉乾坤打了電話。說道,我們工業園區和建築公司認真落實您的指示,李朝陽的力促下,這安平建築公司已經萬事俱備。工業園區和建築公司會帶著施工隊到安平組織安平建築公司,上午舉行成立儀式。
劉乾坤表示,自己參加!
昨天我回了李舉人莊,早上的時候,曉陽說“把你的襯衣拿過來”。曉陽一般就用搪瓷缸子裝上熱水充做熨鬥,給我燙衣服。曉陽接過我的襯衣,用手使勁給我搓了衣服,拿起來一看,不很滿意,又放在床上踩了幾腳。我說道“曉陽,你這是乾啥,這平整的衣服被搞得皺巴巴的”。
曉陽捂著我的臉說道,“雖然感覺張叔問題不大了,但吳香梅還是進去了,這個時候咱還是要低調,衣著光鮮的不合適。”
上午的時候,劉乾坤就帶著組織、工業、企業、農業、治安相關人員到安平。我與老葛和其他班子的成員到了鄉大院迎接。
大家先是在會議室,劉乾坤親自與安平的乾部集體談話。肯定了安平的成績,鼓舞了士氣,低調宣布暫時由我負責安平全麵工作。
這劉乾坤親自出席一家鄉鎮企業的成立儀式還是首次,這儀式簡單但熱鬨,吳姐組織了鄉裡搞婚喪嫁娶的嗩呐班子,這建築公司調來了幾輛卡車和一些建築設備充場麵。柳集、安平、建築公司和工業園區湊了二百多人作為觀眾。老杜、老周作為股東也應邀出席。
老葛主持、我和老嚴都簡單講話,這建築公司的總經理伍建表了態,這劉乾坤說道“我宣布、安平建築公司正式成立”。
在一片喧鬨的嗩呐聲中,儀式結束了!
為了顯示這劉書記就是單純地來調研,儀式結束之後,劉書記還去了柳集和周邊幾個鄉鎮。
中午的時候,在鄉食堂的飯桌子上,朱華康摟著伍建的肩膀,兩人喝得已經勾肩搭背。
李叔出去接了一個電話,說道“上麵已經打來電話給縣裡,這事算是定了調子。”
我焦急地問道,“怎麼說的”。
李叔說道“發展過程中的問題,要容錯糾錯”。
我一臉驚喜地問道“那不是張叔要回來了”。
李叔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看來,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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