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和曲申翊去醫院處理好傷口又被叫到警局做筆錄,期間曲申翊叫崔非旭把當年的證據從家裡取出來。
一切處理完之後,江柏業這些年所做的事兒儘數被展露在眾人眼前。
不論是采用脅迫手段,還是用人體做實驗,樁樁件件的事情還需要警方親自處理,不過他這輩子是不會再出來了。
崔非旭來接兩人時,看著兩個人蒼白的臉,好笑道"老曲,你說你找了這麼久的證據就被阿姨放在眼皮子底下了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曲申翊抓住裴鬱的手捏了捏,笑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罷了。"
裴鬱回握住曲申翊的手,道"回家嗎?"
曲申翊點頭"嗯,回家。"
崔非旭被這股子戀愛的酸臭味熏得搶先一步離開去停車處取車。
"裴鬱……"
江辰從警局的拐角處出現,他沒有穿西裝也沒有做發型,下巴上都是沒來得及刮掉的胡茬,眼底上的青紫色清晰可見,看起來狼狽的和以往全然不同。
曲申翊皺眉擋在裴鬱身前,看著江辰的眼神滿是戒備。
江辰臉上湧現出一絲苦笑"放心吧曲總,我早就沒有這個資格追求裴鬱了。"
江柏業做的事導致江氏集團被查,股市飛速下跌,整個公司搖搖欲墜。
江辰這幾日也是見過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沒了金錢地位,往日那些巴不得攀附他的人都可以過來踩他一腳。
"你為什麼會報警?"曲申翊有些疑惑。
"他活該!"
江辰眼底染上戾氣,一字一頓地說"我早就想有這麼一天,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話音剛落,江辰臉色頓時一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曲申翊迷茫地扭頭看向裴鬱,裴鬱捏了下他的腮幫子,解釋道"江辰的母親,並非死於癌症,而是抑鬱症。"
原身印象裡江辰的母親是一個善良溫婉的女人,她時常坐在江宅的小院裡澆花種草,那是個枯葉落地都唯恐驚擾到她的女人。
隻是原身總覺得她身上有種淡淡的憂傷。
原身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和江辰放學回家,一抹白色從屋頂飄落,似蝴蝶一般墜落在地。
也是在那兒之後,原身才知道,她原來已經有著極其嚴重的精神問題。
她不是死於癌症,而是江柏業長期以往的控製。
曲申翊不由得唏噓"那我以後少罵點兒江辰好了。"
裴鬱"……"你還怪好的。
正要說話,裴鬱眼前突然一陣陣地發黑,耳邊不斷地響起嗡鳴聲。
曲申翊見他這樣嚇得臉色鐵青地扶住他,不停地用手拍他的臉"裴鬱?裴鬱!"
耳邊曲申翊的聲音聽的不清楚,裴鬱手腳發軟地靠著他的肩膀恢複力氣。
裴鬱在腦海中瘋狂呼喊係統[係統,這是怎麼回事?]
係統嗑瓜子[原身的身體本來就不行,我是幫你強化了,可那也是治標不治本,這軀體硬件不行噠。]
裴鬱[……你的意思是我快死了?]
係統[那倒是沒有,就是你實在是虛的太厲害,得多補補。]
裴鬱[……]
之後裴鬱被曲申翊手忙腳亂地送到醫院,大夫給他又做了一遍全身檢查確定了沒有什麼大事兒之後,曲申翊才鬆了口氣。
曲申翊緊緊地抓著裴鬱的手,眼尾都哭紅了"疼不疼?"
可能是之前看到裴鬱身上大大小小手術的傷疤,曲申翊一直怕裴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