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夜屁顛屁顛地跟在聞申翊身後,嘴裡嘟囔著"聞哥,你答應了我,那個項目一定要給我哦。"
聞申翊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嗯啊答應著。
他腦海中倏然閃過剛才一眼驚鴻的一麵,混亂交錯的燈光下,一身白襯衫的青年手中彈著吉他坐在主唱的位置。
他的歌聲清冽卻又帶著溫和,白皙細長的指尖撥動弦時似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柔軟且悅目。
周遭的一切金迷紙醉似乎都和青年不產生絲毫乾係,他坐在哪裡,哪裡就是青蔥校園,自有梧桐樹立,樹蔭下是他,清風也溫柔。
那樣乾淨的,清雋的一張臉,從水墨畫中走出來一般的人兒,隻需一眼就抓得聞申翊心癢難耐。
聞申翊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那種呼之欲出的占有欲讓他心跳飛快。
然而青年就像是滑不溜手的泥鰍,隻是他扭頭的一個瞬間就消失在了水中。
高宏夜一眼看出聞申翊的不對勁,他旁敲側擊地問"聞哥,你剛才是不是看中哪個小孩了?"
聞申翊聞言沒點頭也沒搖頭,狹長的眸子微眯,餘光睨一眼高宏夜。
高宏夜立刻心領神會地去喊站在酒池中的張哥。
張哥被扯過來時還有些懵逼"怎麼了這是?"
高宏夜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哼聲道"老板,你忒不厚道了。"
"這話怎麼講啊。"張哥徹底懵了。
高宏夜冷哼一聲"你們夜魅裡明明有個高級貨,方才怎麼不叫上來給我們聞哥瞧瞧啊!"
張哥聞言登時愣在原地,他腦中閃過裴鬱那張臉,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咬牙道"各位爺說笑了,我們夜魅的牛郎方才在職的都叫上去了,沒瞞著您啊!"
聞申翊輕咳一聲,隨後高宏夜從兜裡掏出一張卡塞進張哥懷裡,用指尖彈了彈他的口袋。
"聞哥說了有,就是有。"
張哥口中一陣發苦"各位爺,不是喲不叫,隻是那孩子就是個臨時的主唱……還在上大一呢。"
"呦,那還挺小。"高宏夜詫異道,隨後眼中流露出幾分威脅性的笑意"老板,聞哥就是想瞧瞧看,也不會做什麼,人家大學生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威脅人家麼不是?"
"這……"
"但出了這兒就不一樣了,想下手的人就不止聞哥一個了,也不會這麼禮貌地請人見麵,老板你可想清楚。"高宏夜語氣不好地說。
張哥心裡咯噔一下,忙點頭"是我多嘴了,二位先去二樓的包廂等著,我這就叫人上去。"
"有人要見我?"
裴鬱手中換了一半的衣服放下,詫異道。
白熾燈下青年身形高挑,眼神帶著不解。
張哥臉上都是苦悶"是啊,也不知道這大老板怎麼就那麼巧看到你了,早知道今天就不讓你來了。"
裴鬱笑笑"沒事兒的張哥,法治社會,他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裴鬱還就怕他不想做什麼。
張哥看著裴鬱那張臉欲言又止,他沒敢告訴那包廂裡的不是一般人。
那可是聞家的當今掌權者,有啥東西能束縛得了這位爺?
裴鬱邁著步子跟在張哥身後走向二樓,心中呼喚了下係統[怎麼樣?我今天這樣夠清純大學生麼。]
係統無語[是是是,您老可清純了。]
裴鬱莞爾[那就好,這樣才能讓他對我強取豪奪。]
係統更無語[你這是被強取豪奪?你這是挖坑等著人跳。]
裴鬱補充[我強取讓他豪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