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昌英:"?"
滕申翊接話:"開玩笑的。"
滕昌英怒罵:"小兔崽子,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老子看你是皮緊了!等你好了,老子就要……"
定安侯雄渾的嗓音在這房間內響起,滕申翊聽著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然後就氣得滕昌英吹胡子瞪眼地繼續罵他。
要不是看在滕申翊剛起來,病的一臉蒼白之色,滕昌英立刻就要拿著棍子揍滕申翊的屁股。
罵著罵著,滕昌英就罵累了,他扯過一邊的凳子拽過來,坐在滕申翊對麵。
"餓沒?"
"餓了。"滕申翊應聲。
滕昌英揚聲叫人端著飯菜過來。
準備的飯菜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清淡食物,滕申翊剛醒過來,隻能吃這些東西。
西北待久了,打獵過來的野兔子野禽沒經過處理拔了毛放了血,烤熟帶著腥味就下肚,滕申翊早就練成了鐵舌頭。
熱粥下肚,撫平了餓得貼肚皮的感覺。
滕申翊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恢複了幾分血色。
滕昌英揮退了守在門外的下人,關上門後表情帶了幾分嚴肅。
他坐在凳子上,看著滕申翊,道:"你重傷之事,可有發現?"
"我又不是傻子,這麼點兒事兒這幾日早便想明白了。"
"這幾日?"
滕申翊眼皮子一跳,心裡說不虧還是他爹定安侯,這反應速度。
滕申翊:"睡夢之中,時睡時醒,過了一趟鬼門關,什麼都想清楚了。"
滕昌英點點頭:"想清楚便好。"
"隻是,爹,我還有一事不清楚。"
"何事?"
"為何偏偏是現在。"滕申翊擰眉,道:"三年時間,京中那位,為何偏偏要在如今匈奴壓境之時,對我動手?"
"因為來不及了。"
滕昌英倏地起身背著手走向了窗邊,看著那陰雲密布的天,眼中一片漆黑。
滕申翊的視線追隨著他的動作,心中有一個想法緩緩地升起。
"宮裡那位,時間不多了。"
一道驚雷劃過天空,閃電映射進滕昌英的眼中,緊隨其後的是偌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瞬間便暈染出一片潮濕痕跡。
一隻鴿子被驟然落下的雨滴打濕了羽毛,它歪歪斜斜地飛進了一間屋子。
皮膚白皙如玉的手掌伸出,接住了那隻鴿子。
裴鬱給鴿子喂了吃食後,拿下了鴿子纏繞在腳上的信紙。
待他看完信紙上的東西後,裴鬱抬手將信紙擱在蠟燭的火光上燒成灰燼。
"原來如此。"
佛子冷冽的嗓音帶著幾分慨歎。
晃動的燭光搖曳,裴鬱的臉上卻不知何時帶了幾分蒼白之色。
一縷縷如蛛網一般的黑色血管扭曲盤繞在裴鬱的手臂處。
係統大驚失色[這身體中毒了!]
裴鬱垂眸看著自己那顯得猙獰可怖的手臂,抬手拉下袖擺[等你發現我早就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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