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申翊站起身,把最後一瓶牛奶放進袋子裡後道:"但我對裴鬱好,不是因為他家裡人,更不是因為裴釋。"
"而是因為裴鬱值得我對他這麼好。"
"如果我因為懼怕那些爛事兒,就把他當做了避之不及的存在,那我才是真的裹挾上了蟲蟻,一輩子也甩不掉名為裴家人的附骨之疽。"
顧申翊推開包廂的門,將手裡拎著的一兜牛奶分給了正在嗨的忘我的隊員。
他找了個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從兜裡拿出手機。
[鬱鬱蔥蔥]:顧哥,我到學校了。
顧申翊剛點開手機就看到了裴鬱發來的消息。
[gu]:還挺快。
[鬱鬱蔥蔥]:快是很快,就是這一路上的經曆……非常不妙。
裴鬱靠著床,聽著寢室裡那三個人鬼哭狼嚎的聲音,點開語音道:"我們回來的網約車上,他們其中一個人非要摟著司機的脖子唱"你是我的情郎",還哭著問司機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合唱。"
顧申翊聽著裴鬱的語音,似乎都能想象出裴鬱滿臉無語的表情,顧申翊指尖撐著下巴,樂了。
[gu]:最後怎麼解決的。
[鬱鬱蔥蔥]:司機把車載空調的冷風開到了最大,把他吹清醒了。
[gu]:……倒是個方法。
[gu]:那你一會兒記得喝點兒感冒藥,剛喝完酒就吹冷風容易感冒,記得不要吃頭孢。
[鬱鬱蔥蔥]:我的寢室好像沒有感冒藥,不過我沒有不舒服,應該不用吃。
裴鬱是這麼覺得的,但是這具身體不這麼覺得。
所以裴鬱第二天早上醒來,就發現自己腦袋昏昏脹脹的,下床之後更是腳步發虛,走路都沒力氣。
都不用量體溫,裴鬱都知道這是發燒感冒了,而且症狀還不輕。
係統[……]原來還有比裴鬱開盲盒更離譜的事兒,那就是反派的嘴。
這身體在裴鬱來了之前一直注意鍛煉,這種感冒就沒發生過。長時間不感冒生病的人,一生病就容易嚴重。
安穗之和崔保龍倆人宿醉醒了之後就看到麵無血色的裴鬱,嚇得酒勁兒都徹底散沒了。
兩個人霹靂乓啷地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體溫計,最後還是許瑉從隔壁借了一個。
許瑉拿著體溫計,驚呼道:"三十九度五,裴哥,你這是高燒啊,得去醫院掛水。"
裴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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