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師先生？"
"小岑師傅？"
身邊的鬼喋喋不休，岑申翊深吸一口氣："好看，真的好看！你最好看！"
"……好凶。"裴鬱小聲說。
岑申翊便軟下聲來問裴鬱："你怎麼穿我的衣服了？"
裴鬱："今天下雨，會臟。"
岑申翊聞言看向裴鬱，語氣頗為無語："我的就不會臟？"
裴鬱："啊……那怎麼辦？"
聽著裴鬱語氣裡的疑惑，岑申翊沉默下來，而後他用手扯了扯裴鬱的衣角。
"那你離我近一點兒，就不會被澆到了。"
裴鬱看著岑申翊捏在自己衣角上的手指，笑著輕聲答應。
傘麵之下的空間不大，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就小了些，湊的近了也難免會蹭到些雨水。
岑申翊和裴鬱走出校門，過了十字路口，沒多久便感覺裴鬱停下來了步子。
"怎麼了？"
"有水。"
裴鬱朝著那都是水的地麵瞥了幾眼。
綏州市的雨季連綿不斷，城市的排水係統也不足以應付，因而地麵就會蓄積大量的水，混雜了泥土就讓人覺得下不去腳。
顯然裴鬱這個有潔癖的鬼很不想淌水過去。
岑申翊便把自己手裡的書往前一遞，道："拿著。"
裴鬱接過岑申翊手中的書後，便看到岑申翊在自己眼前不遠處俯下身。
岑申翊扭頭道："上來。"
"多謝小岑師傅。"裴鬱笑一下道。
雖然裴鬱看起來身高腿長的，但一隻鬼背在身上也沒什麼重量，岑申翊背著裴鬱隻覺得自己在背著輕飄飄的棉花，還會散發著涼氣。
裴鬱把下巴頦擱在岑申翊的肩膀上，道："小岑師傅，有人在看我們。"
兩個大男人，相貌出眾，一個人還背著另一個，怎麼看怎麼親昵。
岑申翊當然感受到了那些落在他和裴鬱身上的視線，他不在乎地哦一聲。
"看就看。"
裴鬱繼續道："那你不怕他們覺得我們有什麼？"
"他們又不認識你我。"岑申翊道。
在經過滿是水的街道後，裴鬱便捏了捏岑申翊的肩膀示意岑申翊把他放下來。
岑申翊卻恍若沒察覺般繼續背著裴鬱往前走。
岑申翊甚至還騰出一隻手反手拍了下裴鬱尾椎的位置，道："再亂動把你扔下去。"
"沒有水了，小岑師傅。"
"傘下的地方太小，這樣背著你，我和你都能遮住。"岑申翊頓了頓，道："不然你會把我的衣服弄臟。"
"哦，這樣啊。"
裴鬱爬回岑申翊的背上，看著他那一路從耳朵紅到脖頸的膚色，眼底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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