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皇子可是重罪,何縣令又是四皇子手下的幕僚,刺殺失敗之後,四皇子為了排除嫌疑而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看來,最開始的線索都指向裴鬱的原因,也是有理由的了。
裴闕是知道自己這個四弟為人富有心計,走一步算一步,隻是不曾想,居然可以心狠手辣至如此地步。
裴闕本還在猶豫此事要不要稟報承明帝,就得知了裴鬱牽扯進了八皇子遇襲重傷之事,且這事還與葉家那個小公子葉煦有關。
情急之下,裴闕便請命入宮,以協查的身份看看事情的發展。
而今看裴鬱這副模樣……
此事或許真的與他無關?
也許……也是他那個滿腹算計的四弟所為?
裴鬱見三皇子裴闕麵色凝重,氣定神閒地又抿了一口茶。
他已經把線索,拚湊重組著給龍傲天之一的三皇子送到手邊了,怎麼思考怎麼查怎麼定論,那就是這位龍傲天的事了。
四皇子安排何縣令刺殺裴鬱,本就是為了讓裴鬱震怒之下動手,好留下馬腳。
裴鬱不過是順著他的想法,加了點兒改動,禍水東引了一下。
這個鍋,四皇子不背也得背。
至於這藥人害八皇子之事,恐怕也是出自於四皇子裴卿之手。
目的就是借何縣令之事,煽風點火,將鍋徹底扣在裴鬱的頭上。
這一招,不僅除掉了八皇子,也重傷了裴鬱。
一石二鳥,好不精彩。
隻是煽風點火,風與火缺一不可,如今四皇子,怎麼也燃不起來這火了。
"四殿下到!"
裴卿手持禦賜金牌,邁步走進殿內:"本王奉命協同鄭禦史徹查此案。"
四皇子裴卿的視線掃視過殿內,看向端坐於一側的裴鬱,停了下來。
"七弟,還不跪下嗎?"
裴鬱笑道:"父皇說過,本王可麵聖不跪,今日又何需下跪?"
"父皇是說過,可本王,如今要問你的罪!"四皇子裴卿冷聲道。
裴鬱:"本王,無罪。"
裴卿嗬斥道:"飼養藥人,謀害皇子,這便是你的罪!"
"何人要問本宮兒子的罪?"
殿外響起一道女聲,裴卿神色頓時一變。
秦貴妃邁步走進殿內,看向裴卿,冷哼一聲。
"四皇子,你有何資格審訊?"
裴卿咬牙:"貴妃娘娘,兒臣有禦賜金牌……"
秦貴妃秀眉一挑:"哦?這東西啊……"
她廣袖一揮,袖擺下手中的聖旨露出。
"換成是它呢?"
四皇子裴卿神色瞬間陰沉下來,捏著禦賜金牌的手指收緊。
秦貴妃紅唇微勾:"四皇子,還不跪下嗎?"
"本宮,來問你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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