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刀，最後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擦一遍。
張黎忽然抬手，將唐姝扣在原地，維持著剛才居高臨下的姿勢，動彈不得。
唐姝失神的看張黎，沒有那一層礙眼的青灰色，好看的不像話的男人，仰頭靠在沙發靠背，目光盈盈往上的模樣，實在有些勾人。
“張黎”
“嗯？”
“你的呼吸好tang”
聞言，張黎往上湊，兩人的鼻尖親密的蹭在一起，
“因為活著因為你在。”
公寓裡沒有燒水的東西，泡麵最終也沒吃成。
好在唐姝在樓下超市胡亂拿了幾個小蛋糕，透明塑料袋包裝的廉價蛋糕，顏色是豔麗的大紅大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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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識於微時，從前分吃一個煎餅果子都試過，自然不會嫌棄這蛋糕了。
雙人沙發狹小，唐姝和張黎並排坐著，緊緊靠在一起。
公寓裡沒有電視，兩人捧著小蛋糕專心吃著。
窗外的馬路終於靜下來，城市睡著了，世界是他倆的。
即便吃著難吃的食物，也十分滿足。
空間裡隻能聽見彼此的吞咽聲，張黎抬手，幫她擦去嘴角的蛋糕屑，隨即自然的送進了自己嘴裡。
塑料袋裡隻有一瓶礦泉水，張黎擰開蓋兒遞給唐姝。
唐姝搖頭，說自己不渴。
張黎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怕把水弄臟了唐姝一會兒沒法兒喝，將瓶口懸空在上方，隔空喝著。
細緩的透明水流從瓶口傾瀉而出，注入下方微張的唇。
張黎的五官是真的精致，唐姝有時候覺得比自己這張臉還好看。
卸去了所有的麵具和偽裝，隻是仰著頭喝水，多餘的水沿著嘴角、漫過他脆弱卻倔強的脖頸線條，在喉結處猝不及防的跳躍，墜落。
唐姝就迷怔了一般，跪坐起身，像一隻小貓似的湊過去，唇挨著他的唇，和他一起搶水喝。
沒有接吻，卻比接吻曖昧得多。
“不是說不渴？”張黎啞聲問。
唐姝舔了舔唇，“剛才不渴，現在渴了”
“嗬，”
男人垂眸一笑，將小妖精摟到自己腿上，瓶口換了個方向，喂她喝水。
一人喝兩口，隨即不知怎的，喂到了一起。
氣氛恰到好處，張黎終於如了唐姝的願，和她在沙發上相擁。
淩晨三點，唐姝慵懶的趴在床上。
雪白的被褥中，膚若凝脂的她像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張黎忍不住俯身親吻她的肩，注意力被左耳後的綠發吸引。
他湊近了些，看著明顯多了好幾根的綠發，神色莫名。
“你那個哥哥還真是”
他想說如狼似虎，想說道貌岸然，想說色中餓鬼想說他太過分了。
唐姝回頭看他，眼尾帶著雨後桃花的紅，滿身嬌豔，但眼底卻依舊清澈的可怕。
“嗯？”
隻這一個音節，張黎雙眼便又幽深下去。
“也怪不得他”
大家都是凡人罷了。
他伸手一撈，將全身無力的妖精撈進懷裡，讓她的頭仰靠在自己的肩上。
俯身下去，印下綿密的親吻。
“你的事，還差很多嗎？”張黎在耳後啞聲問。
唐姝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會太久。”
“好。”
她反手抓進男人柔順的發間，有些遲疑，
“張黎，如果你介意，可以告訴我”
“不介意，”
張黎凝視唐姝的雙眼，終於恢複了正常的精神狀態，
“抱歉，這次讓你擔心，以後不會了。”
他的愛，幾乎算得上病態。
唐姝輕觸張黎的睫毛，軟聲呢喃，
“張黎，你真好。”
“這就好了？我還有更好的”
男人抱著她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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