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則是一臉嚴肅的抱拳說道“兄長康複那便好,是應該找縣尉算一算押糧之事。日前國相大人已經查清了此事,縣尉李瑞正是背後的主謀,而李瑞是常山八惡之一,八惡之首郡國司馬陳智又是閹黨爪牙。這個中厲害,想必兄長也有了判斷,是畏懼強權而退縮,還是站在正義一方,與賊子為敵,兄弟們全看兄長的決擇!”
褚燕的一番話,趙雲是完全沒有想到,依據趙平的後世記憶,關於趙雲的記載是從公元191年,趙雲帶領常山義從軍吏投奔公孫瓚開始的。
押運糧食被百將淩術下毒,從而裡應外合,勾結土匪強搶稅糧。這件事表麵是百將淩術被趙雲斬殺,可以說是罪有應得,匪首杜幾循走逃脫,算是告一段落。
萬萬沒想到,從中還牽扯出了縣尉李瑞,背後還有常山八惡的存在,甚至是遠遠有閹黨的身影。
不要講什麼常山八惡和京中閹黨,就是縣尉李瑞都不是趙家能惹得起的人物,趙家最多隻能算是真定境內的小地主,而李瑞則是真定的大惡霸,其侄李汕更是真定的地痞流氓之首。
想要深究此事,就是明麵上的與之為敵,那就需要一個可以依仗的靠山。明顯九人是從元氏縣歸來,肯定已經有了國相孫堇的授意。孫堇與虎賁中郎將穎川太守何進是舊交好友,何進的妹妹是靈帝的寵妃何貴人,此時何進已然形成外戚小黨羽,與閹黨一係勢同水火。
褚燕見趙雲陷入沉思又說道“國相有意組建牙屬,欲任命兄長為牙門將,負責招募組建牙屬親兵。前提條件是兄長要表明態度,將此事深究下去,從而與賊子為敵。小弟也不再隱瞞,任命書就在星鬥兄手上,兄長要是答應就接下任命,我褚燕等眾兄弟,願意隨兄長在牙屬行事。若是兄長不敢與八惡為敵,小弟也能理解,畢竟兄長身後是一百多人的趙莊!但是小弟幾人便會自尋去處"
趙雲聽罷轉身看向了趙莊,這是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趙雲一旦選擇退縮了,不站隊不深究,那就會失去這些兄弟,雖然劉魁等三人是自家不會離開自己,但是看樣子三人也是支持自己選擇站隊深究。
想到這裡趙雲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後世曆史上趙雲與褚燕、夏侯蘭是同鄉,如今更加肯定他們是相識的,也可能曆史上趙雲選擇了退讓,最後三人各奔東西,以至一人成為了劉備的保鏢,一人加入了黑山軍,另一人則成為了曹操的部將。
如果趙雲選擇了不退讓並接受任命的話,那曆史將發生轉折,眾兄弟會追隨趙雲,並且創造出趙雲自己的曆史。
但是眼下恐將拖累全莊,一旦與八惡對立,那趙家必然會受到牽連,今後的日子必將不會好過。就趙雲自己的想法,是偏向改變自己的曆史,兩個靈魂都是如此,沒有半點矛盾。隻是趙雲不想自私,希望詢問一下自己父親的意見。
趙雲深思熟慮後說道“我自然是願意成為牙門將,與眾位兄弟一同努力共事。但是這不是趙雲自己的事,事關家中上下,眾兄弟不如先與我回莊用些吃食,我與家父商議一下再做選擇!"
劉魁褚燕等人聽罷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都害怕趙雲直接拒絕牙門將之職,好在如今有些希望,便也不多言隨趙雲回了莊。
趙家後院的小客廳中,有趙雲的父親、叔父及趙雲的三位兄長,趙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其中更是包括自己的擔憂。
沒有想到父親趙輔當場就摔了茶杯大怒道“李瑞賊子真是欺人太甚,先前搶了我趙家的婚約,使我們顏麵儘失,如今有派人毒害我兒,沒有什麼可考慮,我趙家不能再退了。雲兒!你就接受牙門將之職,並且向國相表明深究的態度!”
由於趙雲多年不著家,並不知道搶婚約的事件。之後他才知道,原本兄長趙雷與莫家小姐有婚約在身,可是兩年前李瑞之侄李汕,在趙雷與莫小姐成婚之日,接親的半路李汕將莫小姐搶了去,並且還打傷了趙雷。
同時莫家家主莫晉,竟然也默認了李汕為自己的女婿,此事使趙家顏麵掃地,受到真定各方的嘲諷與冷落,也使兄長趙雷鬱鬱不振。趙家上下將此事隱瞞了下來,就是擔心趙雲知道後會暴發。
兄長趙雷也是拍案而起大罵李莫二家,同時也表示全力支持趙雲。再看眾人的臉色,趙雲也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此事就不必再左右為難了。
趙雲接下了牙門將的任命,從始成為了國相親兵首領,依據孫堇的意思,牙屬將在石邑招募組建,並且在石邑訓練三個月,之後再到元氏縣郡國府就職。
牙門將是比三百石的級彆,為牙屬主官,牙屬下轄三隊,每隊五十人,牙屬編製為一百七十人。
牙屬編製在軍屯之上,牙門將也比屯長高一級,屯長隻轄兩隊,同時牙屬還是親兵性質,算是後世的獨立警衛連存在,在郡國兵編製內,但是郡國尉、左右司馬及各曲軍侯,對於牙屬沒有管轄權。
由於趙雲剛剛康複,尚且需要多休息幾日,所以褚燕與劉魁等九人,將提前往石邑打前陣作準備。
趙雲這幾日也沒有閒著,一直著手馬蹄鐵、馬蹬及馬鞍之事,有幾位長輩的幫助,三天就弄出了初代實驗品,又經過趙雲的意見做出一些修改,騎馬的裝備算是有了小成,趙雲的屁股也就不用再受罪。
但是趙雲還有其他的想法,振興趙家可不能光靠自己,需要再從其他方麵入手。此時趙家雖有些田地,加上自己與三位表兄弟剛獲得的七百畝爵田,趙家總計也三千七百畝田地,鐵鋪、陶鋪、布鋪、木匠鋪都是小本經營,苛捐雜稅的很是繁重,趙家對佃戶收取的田租也是極低,三千七百畝並沒有多少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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