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社縣衙絕對不可能無罪釋放徐庶,否則之前遊街之事豈不是錯誤,哪有官府會承認自己的失誤。
徐庶剛被判刑第三天,就出被縣卒押著出城去修路,這也給了江員與陳葛等人機會,當天兩人就帶隊救走了徐庶。
之後其餘壯士皆散去,而徐庶三人與石韜及齊產在洧水河岸會師,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鐘演竟然帶人在此等候,當然鐘演並無意。
鐘演見了徐庶後說道“鐘家世代忠良,本是書香門第,所出子弟皆是以禮待人,怎奈出了鐘夏這一個惡人,使鐘家門風受汙,長社百姓對此背後多有指責,演乃是鐘家代理家主,對家中子弟沒有約束管教,導致發生了慘劇,演乃是罪人也,今日特來向幾壯士賠禮道歉,還請諸位寬恕則個!”
徐庶等人見此十分吃驚,沒有想到堂堂長社第一豪族的代理家主,竟然放低身段向他們五位寒門賠禮道歉。
徐庶深受感動馬上回道“素聞鐘家門風嚴正,可家族龐大總有個彆害蟲存在,鐘先生大可不必如此,鐘夏的行為與先生無關,況且惡賊已除,我等雖行俠仗義,但也觸犯了刑法,想來先生肯定是暗中相助,否則徐庶早獲殺人之罪,此時恐已身首異處,說起來先生對徐庶還是恩的,何來賠禮之說啊!”
鐘演嗬嗬笑說道“徐壯士知書達禮,言語間頗有名士風範,本不該持劍行俠,應當尋一名師棄武從文,學習兵法謀略定然會有一番作為,眼下因為家中惡侄,迫使諸位不得不遠走他鄉,鐘演願意以千貫微薄,助五位壯士出走他鄉,以示我鐘家的自悔誠意。同時鐘演建議五位壯士或南下或北上,決不可東進,也不能西出,否則難逃戰禍之災啊!”
徐庶聽後想了想問道“我等確實也隻能出走他鄉,先生的以資相助,徐庶也不矯情暫且收下,待來日必當奉還。鐘先生建議我等,不可往東往西,隻能往北或南。以此往東乃是徐州,徐州有賊寇擾境,以此往西乃是司隸境內,新帝初登大寶,外戚與閹黨奪鬥,聽聞大將軍召四將帶兵入京,司隸恐有宮廷之亂及官軍爭雄,不可往之庶自知,聽聞令兄長官居尚書郎,想來知之甚細。隻是為何往北與往南可行了,還請先生解惑!”
鐘演聽罷哈哈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徐壯士果然見識非凡,身在草莽中卻知天下大勢。壯士可知荊州襄陽名士龐德公,此人隱居鹿門山以采藥為生,其人滿腹經綸知曉治國之道,但卻淡泊名利不願出仕,乃是一位穩世高人,若是壯士棄武從文,可拜入其門下,在下不才有推薦信贈予,所以南下荊州可行。而北方有一人文武雙全愛民如子,他開設學院招四方文武人才,日前又拓土千裡,儘收三韓百濟設縣二十餘,此時正需要各類文武人才,五位壯士若是北上,必當為之重任!”
徐庶聽罷說道“常山人趙雲趙子龍,爵至平壤縣侯,高居安東都護樂浪太守,銜至鎮東將軍,年芳二十有四早已名震天下多年,乃是我輩之楷模,我等怎能不知了?想來令兄是盧尚書的下屬,而盧尚書乃是趙雲的恩師,先生因而也有引見渠道!隻可惜樂浪遠在東北,又地處苦寒,我等家尚有老幼,雖必須離開家鄉避禍,但也不想去太遠,襄陽距此較近,僅需三四日便可達,若是家中有事,我等尚能趕回,而樂浪遠在數千裡外,一來一回恐得五六十日!”
鐘演笑盈盈的說道“五位壯士不必牽掛家人,鐘某自會親自照料,五位皆因族中惡侄而遠走他鄉,鐘家有責任為惡侄贖罪,無論你們想去哪裡,都不用擔心家中老幼,鐘某一是細心照料,待你等安頓下來,再回來接家人過去,豈不是妙哉!”
身為世家豪族果然是胸懷寬廣,曆史上千年百年的家族或聖人,皆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一旦有了底線必會堅持到底,顯然鐘演也巴不得鐘夏被人除去,為鐘氏一門清理門戶,眾觀鐘氏曆經八世三百年,出了不少賢達仁者,卻讓鐘夏一人點汙,鐘演如此心胸,多少能挽回鐘家的聲望。
之後鐘家真正的家主鐘繇,知道此事後,不光沒有問責鐘演,還非常的讚賞鐘演,甚至想為五人消案。
徐庶看向其他四人說道“鐘先生心胸廣闊,不追你我罪責,還伸出援手,使我等無後顧之憂,眼下還為我等指明了兩條去路,我等五人已是同命相連,理應各自發表所想去處!”
石韜第一個說道“我主張南下荊州,其中的好處,兄長方才已經說過,我隻想說若棄武從文,龐德公方為上上之選!”
已經能站立行走的齊產則向石韜抱拳說道“我知廣元兄長選擇荊州,是擔心小弟的身體,之下大可不必如此,小弟也算是習武之人,也服過縣卒與郡國兵,這點小傷無礙遠行,明眼皆知北上才是最佳選擇,到了樂浪可從軍可從吏,也可做一名工匠,在不濟也有五畝良田可耕,元直家中尚有慈母,廣元家裡也有父母,子覆則有一獨子,而適才與小弟則是孤身一人,如今又有鐘先生的承若,兄長們應當無憂才是,我等理當朝北投奔平壤侯!”
江員與齊產顯然已經選定北上,而石韜與陳葛似乎不太確定南下,兩人心裡也有了鬆動,於是四人紛紛看向年長的徐庶。
未待徐庶開口,鐘演卻搶話說道“齊兄弟身上有傷也無礙,鐘家在尉氏城外有一彆院,五位馬上渡河北上,在彆院中休養一段時日,待齊兄弟身體恢複,再出行也不遲,其實縣尉已帶人追來,我派人阻擾了一下,恐怕也阻擋不了多久,五位還是快些決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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