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3年1月15日。
盧森堡城大公府邸內,一向不嫌寂寞的帕麥斯頓此刻突然意識到自己成了一位尷尬的局外人,比利時猶如餐桌上一盒精美的蛋糕一樣已經被人分好了。
不但他的存在毫無價值,就連利奧波德一世的反對意見也被其他與會者有意遺漏掉了。
荷蘭人拿走了弗來芒地區,但在他們眼中被視為應有的補償。另一個鄰居法蘭西則獲得了保護降一級的比利時公國的權利,但其下轄的隻剩埃諾和布拉特班兩省。
而盧森堡收複失地從比利時要回了西盧森堡,從荷蘭拿回了林堡,並成為一個君主立憲製國家;往後不再受荷蘭王國控製,但其君主威廉二世依然兼任大公。
那慕爾和列日兩地合並成為獨立的列日公國,由奧皇兼任公爵,同時並入德意誌邦聯。
在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意味著幾十年後奧地利將再度重返尼德蘭地區。
至於帕麥斯頓一直滿心期待的來自聖彼得堡的支持並沒如他所願,堅持正統原則的沙皇尼古拉一世召見了英國大使,並向後者闡明了支持德意誌邦聯消滅革命的產物,並且願意武力支持的決定。
雖然俄國從未出兵摻和,但德意誌邦聯還是康慨的表示願意拿出一千萬弗羅林來彌補沙皇未能參戰的損失。
當然這都是弗蘭茨借卡爾大公的名義與其商量好的。這種既有麵子又有裡子的行為,沙皇自然非常願意參與。
而且就尼古拉一世個人而言,與利益至上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相比,牢不可破的神聖同盟是值得他信任的,畢竟這樣對本國是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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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麥斯頓和其他白廳老爺們自認為不列顛從未遭遇過今日之局麵,然而此時整個歐洲大陸似乎成了鐵板一塊。
哪怕是得利並不多的法蘭西也沒有對這次分配提出異議。
所謂的盟友荷蘭人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此次沒有收複全部故土,但是政府高層上下一致都將其視為一場大勝。
(荷蘭平民對於國家和戰爭無感,軍隊和官員在接管弗來芒地區時搜刮民脂民膏倒是很開心。
可是大量的天主教徒讓民眾十分不滿,強烈要求政府將這些和他們搶工作的家夥趕出去。當時的荷蘭平民天真的以為隻要人少了,自己能得到的就多了。)
至於邦國林立的德意誌邦聯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鬆散的聯合,但唯獨在這件事上大家咬的異常緊。而且拜之前的戰鬥所賜,當下普魯士的聲望跌落低穀,坐實了“列強之恥”的稱號。
(沒軍改之前普軍的戰鬥力有限。)
反觀它的競爭對手不過一周就拿下比利時全境,1天擊潰法軍“主力”,戰績可以用光輝來形容。
此時的奧地利聲望如日中天,帕麥斯頓很清楚整個局便是梅特涅那個老狐狸布的,就等著不列顛往裡鑽呢。
“你們憑什麼瓜分無辜的比利時!?你們這群強盜”
這位盛氣淩人的外交家扇情的質問還沒開始就被旁人打斷,他放眼望去,是德意誌邦聯的代表,梅特涅親王則一副神態自若不為所動的表情。
這還要從解放盧森堡全境之後談起,那些小邦國們也有自己的算盤,畢竟該地的經濟實力並不弱。
雖然此時荷蘭還是其名義上的宗主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過徒有虛名,而且未來盧森堡肯定會並入某一國將對德意誌邦聯的局勢產生重大的影響。
於是乎,諸邦都紛紛希望表現一下自己,讓盧森堡的兄弟們認識到加入邦聯的好處,並為以後的計劃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