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主要是臨時加入波蘭軍的地痞、無賴之類的,他們加入的目的就是賺錢,趁機再奸淫擄掠一番。
臨時征召的隊伍,一旦有人懈怠就會帶著周圍一群人開始懈怠。
而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波蘭人顯然拖不起。
提索夫斯基和鄧波夫斯基立刻趕到了停止前進的隊伍前,兩人踩著馬鐙下車看了看眼前這群兵痞,他們明白這群人想要什麼。
於是乎兩人相視一眼,最後由提索夫斯基開口。
“我們知道,這幾天行軍大家都辛苦了。但是後麵就是奧地利人的軍隊,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我們要是落在他們手裡肯定生不如死,他們會將我們關進宗教裁判所裡,然後一點點把我們折磨死。
但隻要先到達多羅畢其控製住奧地利帝國的傻子皇儲,我們就能和他們談判,讓他們把加利西亞還給我們!
波蘭王國萬歲!”
無人應答,但是提索夫斯基並不覺得尷尬,隻是清了清嗓子說道。
“多羅畢其的亞蘇斯基家族可是利沃夫的首富,考慮到維赫留·亞蘇斯基勾結奧地利人,波蘭王國委員會特彆許可你們可以劫掠三天!
波蘭王國萬歲!”
兵痞們依舊無動於衷,這群投機者的邏輯很簡單,要想讓老子們乾活,先把老子們伺候好了再說。
“少用這種鬼話來騙我們!要麼發錢、發糧,要麼滾蛋!”
“對!去你媽的奧地利,我們怎麼看不見?少在這裡放嘴炮!”
各種汙言穢語加上冷嘲熱諷,讓兩位臨時國務卿的麵子都有些掛不住,隻能坐上馬車離開。
這些鬨事的士兵覺得自己贏了,然而他們失算了,很快一隊士官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將幾個領頭的全斃了,然後便是雨點般的鞭子落身上,剩下的人隻能匆忙跟上大部隊。
第五天開始不時有人昏倒,普通民兵的體力已經瀕臨極限。
此時負責在後方追擊的海瑙將軍決定讓前麵的家夥清醒一下,特意讓自己的騎炮營去波蘭人的後方放放炮。
在完全沒有遮蔽的情況下,實心彈在波蘭軍的隊列中犁出一道道血線。
火炮的殺傷不同於之前那些民兵對異端分子和平民的屠殺,鐵球完全不帶任何感情地撕扯著士兵們的血肉。
哀嚎、慘叫、祈禱、咒罵完全得不到任何回應,隻是一顆顆實心彈在隊列中彈跳穿梭,所過之處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實際上海瑙手裡有更加高效的開花彈,隻不過他的任務隻是追擊而已,如果真把這些波蘭人打崩了,那反倒是破壞了計劃。
此時海瑙也終於明白兩位大公為什麼敢等著對方發動襲擊了,隻是對方的逃兵實在太多,怕是到多羅畢其之前就要跑光了。
海瑙的部隊抓了很多俘虜,不過更多的落單逃兵是被當地的農奴殺死。這種情況他一路上見多了,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
波蘭人麵對海瑙的挑釁也曾經進行過反擊,但是用步兵追騎兵顯然不太現實。
至於靠神槍手點射這種事情,想想就好,火炮的射程有將近一千米,而此時波蘭人用的老式線膛槍最大距離才六百米。
即便奧地利的騎兵到了射程以內,雙方距離五六百米想要打中也很看運氣。
而火炮射擊隊列就不同了,隊列的目標很大,哪怕是無法命中,光是火炮的聲音都足夠威懾對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