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蘇特到底不是庸才,而是曆史的弄潮兒,他下令沒收了那些反對派和投降派的資產,並且頒布了新的土地法。
這一次他打算徹底消滅農奴製,沒收大貴族的土地,並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耕者有其田。
農奴可分二十年還清欠款,但這筆錢不再由貴族征收,而是由國家征收轉交給貴族。
將土地和兵役掛鉤,不服兵役者無權獲得土地,同時軍功授田,鼓勵士兵勇猛作戰。
重新修訂限價令,打擊價格聯盟。
打擊地方勢力,加強中央集權。鼓勵工業生產.
一番操作之後所謂的匈牙利革命終於有了一些進步的影子,不過弗蘭茨倒是挺高興的。
因為科蘇特總是做了一些好事,畢竟這些得罪人的事情,弗蘭茨也是要做的,有人能代勞那自然是好的。
科蘇特的一係列操作也造成了大量貴族逃往奧地利,過去因為有土地和財產的牽絆他們不願意離開,這一次他們毫不猶豫地逃向了奧地利。
貴族們都很有經驗,一個個都已經想好了一大堆說辭,還帶上了自己家族的財產列表。
不過這一次皇帝沒有選擇親自接見他們,更沒有向他們親口承諾一定會幫他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事實上接待他們的都不是皇室成員和帝國高官,甚至連接待都稱不上。
負責收容他們的是難民署的官員,這些年輕或不那麼年輕的新官吏對他們這些匈牙利最高貴的人半點笑容都欠奉。
這倒不是弗蘭茨選拔的新官吏素質低或者為人傲慢,而是奧地利帝國難民署是1848年整個奧地利帝國政府中最忙的地方。
尤其是這些被派到匈牙利的官員,他們還得時不時擔心彆被人打黑槍、捅刀子。
他們的精神狀態能好就奇怪了,不過難民還是需要收容的,否則從各方趕來的援軍會把這些人一個不剩全殺了。
殺戮隻是一種手段,而絕非目的,弗蘭茨並不會將其本末倒置。
那些匈牙利的貴族顯然不滿奧地利官員的做法,不過都混到了難民營也由不得他們囂張。
一群被臨時征召的民兵上去就是一頓鞭子,剛剛還試圖威脅毆打官員的匈牙利貴族們頓時成了癟茄子。
受到戰爭波及的匈牙利難民們被集中在一起,難民署的官員們給他們發放食物、衣服和被褥,之後還有醫療神父為他們治病,安撫他們的情緒。
由於中醫和草藥學在教會內的飛速發展,大多數神父都能處理一些常見的小病,不過一些複雜的病症就需要交給更加專業的醫生團隊。
這個時候就輪到奧地利的隨軍醫生和實習生大軍登場了,醫學的發展離不開實踐,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詞放在醫學界同樣適用。
醫學的每一次重大進步都是建立在無數次失敗的試驗和臨床病例上的,無數實驗動物和不幸離世的患者同樣築起了累累白骨。
但每一次災難和戰爭的發生又何嘗不是醫學進步的契機呢?
當然無論對外,還是對內,在宣傳時一定會說白衣天使們救死扶傷,帝國政府儘職儘責不放棄任何一位臣民。
最重要的是這種宣傳無可指摘,無論是受助的難民,還是施救的醫生,甚至執行命令的帝國官員和軍人們都對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