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人民口中的正義,一個國家,一個政府,一個皇帝若是能符合民眾對樸素價值觀的期待將會獲得民眾極大的支持與信任。
同樣這種支持與信任也會反哺政府,讓政府的行為獲得更廣泛的接受和配合,從而提高行政效率。
當然過高的期待對於政府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官員們會說這種壓力就是自身前進的最好動力。
但在實際操作中西方大多數政府都巴不得民眾沒有任何期待,這樣政府和官員們才最輕鬆也最符合人性,所以才會導致一些地區抽象、奇葩的政令頻出。
對於民眾來說,此時就輪到教會登場了。
宗教在穩定社會秩序和緩解社會矛盾方麵有著相當積極的作用,大多數宗教都有揚善棄惡和道德教化的內容。
這對於國家來說最大也是最直觀的作用就是培養“順民”,對於民眾來說則會防止部分人走極端報複社會。
總之社會和諧對於各方都有利,所以過去的那些統治者們才會推崇宗教。
另外還有一點,宗教能提供廉價且廣泛有效的精神慰藉。
某些官員的話可能是違心的,但是對於國家來說這種壓力確實是自身前進的最好動力,弗蘭茨可以適時地清理政府內部的垃圾。
一方麵可以殺雞儆猴,提高效率,另一方麵也可以平息民憤,就像古代將貪官汙吏拉到菜市口明正典刑一樣。
不過想要讓政府真正有效地運轉就不能總指望弗蘭茨這個皇帝,他必須建立起真正有效的監督監察機製。
讓官員完全自查?這個笑話簡直不要太冷。
至於民眾監督。
在十九世紀這個社會製度不健全的時代,官員和民眾的身份本來就不對等,前者有多是辦法讓後者閉嘴或者根本開不了口。
官員相互監督?
官官相護、黨同伐異可不僅僅是八個大字更是無數血淋淋的曆史,讓官員們相互監督無疑是在替官員們創造一個利益共同體,從而導致集體腐敗,甚至是製度性腐敗。
讓一個集體團結最有效的兩種方式,要麼一起賺錢,要麼一起犯罪。集體腐敗毫無疑問同時符合上述兩點,乃是生命大和諧之法所以極難祛除。)
弗蘭茨需要一個既絕對獨立又值得信賴的群體,這個群體應不易受到腐化,更難以被他人針對。
想搞出這麼一群人可不容易,弗蘭茨隻能親自來.
言歸正傳,絕大多數匈牙利難民對於奧地利帝國的這波操作已經不太適合用滿意來形容,說是感激涕零,五體投地來形容更加合適。
畢竟有飯吃、有房子住,還有新的衣服和被褥,高高在上的神父大人,醫生老爺親自慰問、診療。
這放在平時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匈牙利的經濟非常差,差到會出現單衣貴族這個群體。
貴族尚且如此,農奴和平民的生活隻會更差。
所以這些人對於奧地利帝國真是半點都恨不起來,反倒是對於那些發動戰爭的民族精英們恨得咬牙切齒,畢竟剝削他們、迫害他們、讓他們淪落至此的正是那些所謂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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