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是留給白梔的,混亂才是巴乃的日常。
說他們是狗崽崽都是誇獎了,兩分鐘不到,就又打了起來。
張家古樓可能一輩子也沒有想過,它能在沒有消失之前看見這麼熱鬨的畫麵,最主要的是裡麵還有倆張家人。
王胖子的雷管隻是炸出了一個洞而已,在他們都躲了的情況下,威力真的不算大,所以汪家和解家又打了起來。
唯一在現場站著的就是解雨臣,隻是站的搖搖晃晃的。
張海客不知道有多開心再一次見到張起靈,上一次見到還是在上次。
眼含熱淚的伸手摸向張起靈,被吳邪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打掉了,怕解雨臣接著打他,憋著氣小聲的說“你彆亂摸他,你個冒牌貨,彆想拐我家孩子跑,他的衣服你都買不起,滾開。”
“去你的,什麼你家的,那是我家的,九門的混蛋,他是我家的族長,你們九門彆來沾邊。”
而後一拳打在吳邪的臉上,一看就是真的恨。
他打吳邪,黑瞎子打他。
黑瞎子隔著解雨臣和張起靈一腳踹在了張海客的屁股上,“你給黑爺滾,還九門彆來沾邊,去你的吧,啞巴把我家小小姐記在族譜上了,你有本事把名字劃了呀,還你家族長,那麼多年也沒有見你養過他,窮逼,連啞巴一年的夥食費和服裝費都付不起。”
張海客第一次聽見這個出了名的黑貨說彆人窮,一巴掌拍在黑瞎子腦袋上,還不忘抓著吳邪的衣領,彆問為什麼不抓頭發,因為剛被白梔帶去理發店剪了寸頭。
“你個黑貨還意思說我窮嗎,肯定是那個白梔蠱惑的我家族長。”
努力的對著張起靈仰頭,試圖露出和善又親切的微笑,“族長,你聽我解釋,我養的起,我這次就是來接你回張家的。”
“你竟然想把妹子養的孩子拐走,你個不要臉的,還誣蔑妹子。”
王胖子一個泰山壓頂四肢並用的鎖住張海客,讓吳邪在張海客的臉上不停的尋找破綻。
張起靈在張海客和吳邪的拖累下,死活夠不著黑瞎子手裡的族譜。
“給我,那是給白梔看的。”
隻是黑瞎子也沒有挑釁,因為他的腿被張海客抱在了懷裡。
“族長,快,族譜。”
可能是解家的貓裡有西森管著吧,從沒與發生過超過三隻貓打在一起的情況,但是黑瞎子養的狗卻總是在一起經常打架,所以解雨臣看著在他腳下互相纏繞互相撕咬的五個人,覺得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滿地的狗。
解家的保鏢把汪家的人都處理完了,霍家跟進去的夥計也把石頭又壘了回去,將入口堵死了,一群人站在周圍,好好的看著這出戲。
汪家人真的就是很想咬死他們,就算是被折辱都好過看見他們鬨成一團的樣子,這和輸給廢物有什麼區彆。
解雨臣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抬起手,一鼓作氣,扇完了五個人的腦袋。
“站好,不許鬨了。”
吳邪和黑瞎子最先起來,王胖子和張起靈也老實的起身,隻有張海客起身伸出手指指著解雨臣,被張起靈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還看了一眼,委屈的把手縮了回去。
解雨臣看著他們,伸手從左邊指到右邊,“重新站好,不許說話。”
張起靈乖乖的站在左邊第一個,沒有一點不樂意。
因為隻要出了事情,這樣站之後,解雨臣都會向著他,不罰他。
他小,有好處就占,不虧。
解雨臣看著站在左邊的張起靈,又看看右邊那群人高馬大的大小夥子,覺得他好像沒有錯。
又不愛說話,又不愛出門,在家除了抱著玩偶看電視看電影,就是跟貓一起曬太陽,要不然就是吃吃喝喝,有時候還會和梔子一起去給他送飯,他能有什麼錯呢。
緩和了臉色,拉著張起靈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傷口,臉色就更好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把梔子記進族譜了,我和梔子不是把你記到族譜上了嘛,是不是不喜歡白拂昭,我可以在後麵再加上張起靈的。”
張起靈搖搖頭,“記在張家的族譜上,以後我就可以教她們張家的東西了,我的東西以後也可以留給孩子。”
“瞎說什麼,那些都是梔子給你要來的債,就是為了讓你過的好的,孩子以後是給你們養老的,東西要攥在自己手裡,不許給彆人,知道不。”
張起靈點頭,沒有出聲,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解雨臣沒管,看向吳邪。
“你怎麼回事。”
吳邪苦澀的笑了笑,“剛來,遇見汪家人了,然後撞見了一個假貨,我就跑了。”
解雨臣無奈的擺擺手,吳邪趕緊和張起靈站在一起,靜靜的等著剩下的人。
看了一眼黑瞎子和王胖子,兩人識相的站到了一邊,徒留張海客自己麵對解雨臣的狂風暴雨。
解雨臣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了張海客一眼,掛上虛假的微笑。
“原來是港城張家,張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今天這麼一看,你過的好像不怎麼樣啊,是不是不滿意我送那樁生意,你直接打電話就好了,有困難就說,好歹是老張的親戚呢,我肯定會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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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多好聽,眼神就更不好了,一看就知道解雨臣對他有意見。
"孩子大了知道來奶了,早乾什麼去了,還敢說梔子壞話,剛才還打了瞎子一巴掌,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
張海客拍拍身上的土,直起腰杆,他今天是來要族長的,他一點都不虛。
“我是叫你解總還是小九爺,還是花爺呢。”
“什麼都可以,但是老張的事,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