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我錯了,我不能隻給我要首飾而忘記你的,我會和小小姐說的,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個。”
張起靈的本意是讓黑瞎子適可而止,不要在這個白梔忙的不行的節骨眼上給白梔添麻煩,隻是黑瞎子說的話太誘人犯罪了,他可恥的沉默了。
帶著祝福和愛意的首飾,他不嫌多。
兩位媽媽看著張起靈的樣子,也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真好,那麼引人犯錯的愛,他們有。
張起靈和黑瞎子的腳程很快,所以很快就到了那個喇嘛廟,門口等待的婦人,陌生又熟悉。
“啞巴,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小小姐,這可是活的。”
高挑的女子,戴著整齊的首飾,穿著紅白色的藏袍,焦急的等待著她的孩子。
“小官。”
白瑪看見了就等不及了,她離開了那個能給她遮擋風霜的地方,跑向了她的孩子。
“小官,媽媽很想你。”
白瑪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很自然的接過了張起靈懷裡的包裹。
“這是你的朋友是嗎?那個小姑娘我從沒有見過,她一定很好,所以你和瞎子才那麼愛護她。”
白瑪將白梔身上蓋著的藏袍又掖了掖,走在白梔的側麵,幫她的小官照顧他脆弱的朋友。
張起靈和黑瞎子這才從看見媽媽的喜悅裡清醒過來。
這個白瑪,真的好自來熟。
像是知道張起靈他們在想什麼,白瑪很自然的解釋道:“我們這個世界不一樣,我們這個世界沒有張起靈,也沒有黑瞎子,有的隻有來這個世界找媽媽的張起靈和黑瞎子。
我喜歡你們,因為你們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會一直來找我,等到我死的那一刻,我相信我的孩子也是陪在我的身邊的。”
張起靈和黑瞎子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輪“霧月”的異常,也很輕易的理解白瑪沒有說出的意思。
“對不起。”
張起靈低著頭,為他眼前的媽媽難過,想了想,又自然的在那句話之後添了兩個字。
“媽媽。”
白瑪聽著張起靈的話,眼淚直接落下。
“你們一定被養的很好,所以在看見活生生卻又熱絡的我時才會那麼警覺,因為你們不缺愛。
他們哪怕聽完我說的那番話,也隻會可憐兮兮的說對不起,卻不會那麼直接的叫我媽媽,因為他們覺得那樣時占據了原本的我的孩子的位置。
隻有不缺愛的孩子才會霸道的認為帶到你們前麵的就是屬於你們的,因為你們本來就擁有那麼多彆人渴求的東西。”
白瑪說著話,卻轉頭去看白梔。
“這女孩好的有些過分了。”
黑瞎子聽著白瑪對白梔的誇獎,低聲笑了起來。
“對,好的過頭了。”
看著張起靈在一旁也默默點頭,白瑪關心著張起靈,還特意誇了誇張起靈幫黑瞎子拎行李的行為。
現在的黑瞎子,身上唯一的行李就是在睡覺的白梔了。
“你們可要好好嘗嘗我的手藝,我看小姑娘的身子比小官的還單薄,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休養休養。”
張起靈低聲應著。
“嗯。”
“小官喜不喜歡吃酥油茶,媽媽最會做這個了。”
“喜歡。”
“你的朋友喜歡嗎?”
“喜歡。”
白瑪見狀,趕緊和黑瞎子道歉。
“小官隻是太高興了,不是忽視你們,你們有什麼想吃的和我說,我給你們做。”
黑瞎子見白瑪這麼喜歡張起靈,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就怕她的小官和他們鬨矛盾,愈發的期待見到額吉的那一天了。
“沒事,我確實喜歡,小小姐也喜歡。”
“是嗎,那我經常給你們做。”
門口站著的人變成了那個老喇嘛,他盯著黑瞎子背上的白梔又看向白瑪。
“你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她,但是希望她能聽懂藏語。”
這話一出,張起靈就笑了。
當初那個老喇嘛說的就是這件事吧,可憐的白梔,直接錯過了彆人遞給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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